昭素翻了个白眼,熄灯躺下睡了。
翌日起床,杭祯和刘妈又是抻脖子又是锤肩的,昭素奇怪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刘妈苦着一张脸,“二公子,这位万公子刚入睡时就像一个木头人,笔直笔直的;睡着以后就开始乱动不停,搅得我和阿祯一夜都没有睡呢。”
杭祯顶着一对黑眼圈默默颌首,表情一言难尽,说道:“睡相略差。”
能让杭祯如此吐槽的,恐怕这位万公子的睡相不是一般的糟糕了。不知为何,昭素竟然有点幸灾乐祸,装作无可奈何道:“京城就快到了,再等几天吧。”
刘妈一声哀叹。
杭祯看着昭素,嘴角渐渐上扬,似是看破了她的心里所想。昭素只好摸摸鼻子去洗漱了。
时隔多年,昭素又一次回到了京城。与印象中的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
昭素他们到的不算早,很多客栈客房都被订了下来,找了一圈总算是安顿下来了。
早在出发之前,昭素就给步家去信了。如今到了京城,自然该去给老夫人和兄长请安。
不过如今她是男子身份,不好正大光明地从正门进去,正要拿着信物去步家旗下的铺面时,就有人来传话,说是请她从后门进,老夫人已经在等着了。
原来自从接到昭素的来信,老夫人就算好了日子,派人天天在城门口等,只要她们一到就能立马知晓。
与初次进入步府相比,昭素感觉到府里似乎没有当初打理的那么精心。东院的走廊上依旧挂着防风的幔帐,但是已经闻不到暖香了。
老夫人再次见到昭素,显得非常高兴,一上来就把她拥到怀里,然后这儿看看那儿摸摸。
昭素简单地把自己这些年的事情说了说,又心疼起老夫人发髻上显而易见增多的白发。
老夫人不在意这个,只说道:“你回来就好啦。不必担心你的男子身份,步家女郎还在庙庵里清修呢。若是有一天不想做男人了,那女郎再还俗即可。”
昭素心下感动,老夫人确实什么都替她想到了。又问起走廊里的暖香,老夫人有些不高兴地说:“有个碎嘴的。叫御史以这个作由头参了一本,这香便不好再用了。”
“祖母心里觉得是谁?”昭素想了想,问道。
老夫人轻轻叹气,摇头道:“铮儿一年到头都在外面,我年纪大了,越发不爱动弹,除了那些熟人,也没人会来我这。”
听老夫人这么一说,昭素心里也就又了底。无非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老夫人便干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哪想到某个熟悉的人也会搞出这样的幺蛾子来。
看老夫人神情,似是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只不过不愿意相信罢了。
“兄长何时回京?”昭素岔开话题。
老夫人又叹了口气,“过年都没回来呢,约莫要到圣上寿辰了吧。”
皇上的寿辰刚好在春闱过后,一般是同新出炉的进士们一同庆祝的。到时候,如果运气好,昭素便可以一睹古代皇帝的风采了。
离开之时,昭素很不舍。以她现在的身份,若是被发现和步家来往密切的话就不好了。
今晚杭祯和刘妈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踏着夜色,昭素这样想着,匆匆回到了下榻的客栈。
因为实在没有盘缠了,万承礼的吃住用行都是暂且由白念禾和昭素垫付的。
万承礼说:“在下有信心可以考取甲科进士,届时授官再报答诸位的恩情。”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昭素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桓肃来。他当年可比万承礼厚脸皮多了
京城里的气氛一日比一日紧张,百姓们自然还是照样过自己的日子。
会试前一天,昭素带着杭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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