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下,冲刷着白墙黛瓦,院中的花木被洗的干净发亮。两人行于长廊之中,雨雾渺渺,仿若置身世外桃源。
小叶子远远跟在后面,竟觉得眼前画面赏心悦目,除却陛下那只有些瘸的腿。
风雨到了晚上终于停歇,越倾颜望着窗口叹了口气,又要失约于容萧了,只是这次的话,他回了东陵,或许此生就很难相见了
凤临湖一行,对于越倾颜来说可谓颗粒无收,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龙腿。瘸着腿回到宫中,被太后又是一顿唠叨,当下派人将赵太尉叫进了宫。
越倾颜心中叫苦不迭,赵太后叫赵志贤进宫,无非就是让自己这个狐狸舅舅以后约束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下好,上朝有赵志贤,下朝有宋昀,这让他这个皇帝还怎么活难怪前一世,越凌昭不理朝政,被逼到这份儿上谁愿意
“陛下”秦峰叫了声发呆的越倾颜。
“你回来了”越倾颜放下盯了半天的奏章,“找到他了”
“是,臣去的时候,那浪荡子已经等在那里了。”秦峰就是看容萧不顺眼,一个好好的男人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还对自家陛下口出轻浮之语。
“人家不叫浪荡子。”越倾颜纠正,“你怎么跟他说的”
“臣让他不要等了,您不会去的。”秦峰回道,“我说您去了凤临湖游赏。”
越倾颜摇头,这秦峰就不知道说话委婉一些“他怎么说的”
“他只说是吗”秦峰想了想,“然后再没说一句话。”
想来容萧是对她失望了吧说好的事情一再失约,大抵这一世第一个朋友就这么失去了吧
“对了,陛下”秦峰从怀里掏着什么,只见一枚黄色玉牌被他放在手心送上,“他留下了这个。”
越倾颜将玉牌拿到手上,触手温润,色泽莹黄,带着丝丝凉气。手指翻过玉牌,一个“容”字刻在上面。
罢了,人家本是世间一位普通的公子,而她是皇座上的九五之尊,本就不该有什么交集的。越倾颜遂将玉牌塞进书桌的抽屉里。
夏去秋来,树上的叶子变黄,御花园的金菊盛开。没有邪教的影子,只是依旧过着傀儡生活。
东厂一如既往的盯着整个朝廷,前些日子有一朝廷命官犯事,宋昀离京去了当地。这让越倾颜轻松不少,只需上朝应付赵志贤,下朝后自由不少。
而小叶子这个眼线,越倾颜几经试探,最终放弃,这个小眼线就是个死心眼儿况且她只需稍加主意,就会甩掉他。
宫外还是一番热闹景象,前些时候被封的三盛茶楼再次开门迎客。当日陈诚就是在此处犯得事,越倾颜走了进去。一进门迎来的是一股茶香,还有如黄莺出谷的美妙歌声。
越倾颜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看着台子上唱曲儿的姑娘,手里的茶碗差点儿掉落。“苏景岚”她真的留在京城
秦峰也看了过去,“公子,那不是苏姑娘吗”
一曲唱罢,苏景岚下台走向越倾颜,走到桌前就是盈盈一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当日小女子实在不知道公子在哪里,无法登门道谢。”
“你不必谢我,都是朝廷做的。”越倾颜为苏景岚倒了一碗茶,“为什么还留在京城”
“爹爹身体不好,老家也没什么东西,就想着留下来得了。”苏景岚谢过越倾颜。
越倾颜点头,“一个女儿家的,万事小心些。以后有什么事就去衙门,报出你的名字就行了。”
“公子的大恩大德,却叫小女子何以为报”苏景岚的两只手攥在一起。
不由得记起自己与容萧,当时越倾颜也是这般与容萧说的,“那就以身相许吧”
这下不但苏景岚呆住,就连一旁的秦峰也瞪大了眼睛,自家陛下难道想学陈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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