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那件案子,在局里时迟西城就了解了个大概,听着念柏对他的吩咐和要求,一个劲全应了。
他们接到人报案,说是在云燕区那边两伙人为了争地盘吵起来了,本来都是占道营生违法的主,却是一个比一个有理,说吵了半天没说出个理来,然后有一家一气之下就叫了人来把对方的地方给挖了。
要是真的人挖,指不定挖到什么时候去。人聪明着,仗着自家儿子开挖掘机的,正在附近小学里动工修建筑楼,二话不说一个电话就把人叫来了。
那东西跟个庞然大物似的,一挖下去就是个坑,更别说连着挖了好几下,大树都要给抬翻根了,一些白的黑的东西混着泥土滚了出来,闹事的人才发现不对劲,连忙就报了警。
念柏什么意思迟西城心里明白,不过就是想找点事给他做,现在正赶上,真把他当跑外勤的编外人员了,整个林城四五个区,一划就是一大片,赶着他四处乱跑。
“尸体成这样,就知道是十几二十年的事,别说是杀人凶手,就连本地人都换了几波,不知道人到哪里去了。要不是这次被人发现,以后估计等这片老城区翻新,连骨头都没有了,幸亏这一挖机下去,别说是人骨头了,那么大的树都能给你抬起来。”
虽然是这么个案子,但他们还是得四处走访,尽量的还原这件事情的经过。围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的人开始兴奋了,全部挨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把知道的、不知道的,真的假的东西全部一股脑子的倒出来。
特别是他们这些空巢老人,十几天都不见得有个人找他们正经说话,有这么一个机会,噼里啪啦全都说了,从多年前的老历史开始,说到现在物价上涨菜叶子都比以前贵上三毛。
祁雨石正在奋笔疾书,张只挨着一个一个的把问题扔给他们,整个街道是活了起来,而有些人不明不白的死了连杀人凶手都无法抓捕。
“死了的人,你计较什么,计较得来吗”迟西城正想着事,突然就听了这么一耳朵,讲话的老大老了,掉了牙齿豁了嘴,说话透风,吱吱呀呀的声音传到迟西城的耳朵里去,连带着的,他手背上倏然痛了一下。
低头看去,红色的抓痕已经消了不少。
她说“我,杀了人。”
迟西城看向那个老头子,那老头子是早些年上山下乡的人,回来之后政策扶持,最先住入城区的人,说这话,说得好听点是见识得多了,觉得人死也不过是那么一回事,实际上,人死了,公道还是要还给人家的,欠债还钱,欠人公道更是要还了。
只是希望这公道不要迟到,来得快一点,能让人活着见到,不至于死了都还带着遗憾。
迟西城手背上的抓痕更痒了,下意识就挠了一下。聂采云站在他旁边,刚听着觉得这老头子说话挺有意思,一看迟西城抓自己的手,看去,皮笑肉不笑起来“迟队养猫这是被猫抓了”
迟西城失笑,抬起手来认真看着手背上的抓痕,道“你见过没有爪子的猫抓人吗”
“没见过。”聂采云盯着迟西城的手背看,她知道,那不是什么猫,不过口头还是说“你把人猫爪子给剪了人不跟你急才怪”
“不是刚还说是猫吗”
“我可没说。”采云戴了手套,走远去,“是不是猫你自己不清楚”接着有些酸声酸气“我听说,白夜挺宝贝她这个妹妹的,要是回来看见,指不定怎么想,你以为,她为什么死”
迟西城的眸子冷了一下,摸着手上的抓痕没说话。
临近中午,日头爬上树梢,阳光透过这些红的黄的梧桐树叶落下来,砸在迟西城的脸上。
隔得老远,聂采云才刚把手里的事情做完,刚给祁雨石开了句玩笑,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光影斑驳里的迟西城,心底漏了一秒,而后笑笑,对着祁雨石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