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宋寡妇的确狮子大开口了,跟孟家要了二十两的嫁妆。她说外来的王家都能娶个十五两的媳妇,她一个本村的宋家如何也不能少!
宋寡妇是吃准了他们没法子,所以乱叫价了。
孟家人这天谁也没下地里去,男的扛起锄头,女的守着们,打算把宋寡妇这吃人不吐骨的臭东西活刨了。
宋寡妇索性耿着脖子跟他们叫嚷,“刨呀,朝这招呼,刨死了我,你们孟家都跟着吃官司!”
最后孟家气的恨不得论起锄头刨死自己,宋寡妇倒是得意洋洋,扭摆着屁股横着从孟家走了出去,任谁也不敢真的拦着。
为此,孟家兄嫂又轮番教育了孟子君,说是教育,其实就是把宋寡妇那撒不出去的窝囊气全撒在她身上。
最后孟子君也气的忍无可忍,索性自己拿了一个不算好的好主意——私奔!只要两人私奔,被发现了,男的也讨不着好,严重起来还会连累家人。
宋寡妇可是准备拿贞节牌坊的人,断然不想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出了错拿不到牌坊。
孟家人虽然觉得这样不地道,但不得不说这是唯一谈判的好主意,所以那天所有人都不拦着,也不吱声,索性当什么都没听到,该下地下地该种菜种菜。
孟子君借着兄嫂们明目张胆的放水,顺理成章的找到了宋荣儿。
宋荣儿那时正斜倚着篱笆门悠闲自在的喂鸡仔,见孟子君急急找来,要他跟着她走,也不问缘由,就这么爽快的拄着拐棍,跟了出去。
孟子君圆润的大眼睛闪了闪,心里翻滚着歉疚之情。
“荣儿,我欠你的,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宋荣儿嘴角扬起一抹灿笑,脚步紧紧跟着。
深秋时节的大山里,日头偏短,不过申时,天已经昏暗了。
鸡儿都叫唤着进了笼子,鸟儿也扑腾着翅膀往窝里飞,葱郁的山路上,只有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在飞奔。
月色越来越黑,山路上笼罩着一层雾气,雾气里盈满了野桂花的香味,还有——农忙归来的人儿身上的泥土味。
没错,孟子君如愿以偿的遇到了宋家村的人,但她忽然紧张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宋荣儿。
宋荣儿此刻却异常的坚定,大步走到前来,将孟子君护在身后,仔细保护着。
孟子君看晃了眼,忽然觉得面前的邻家小弟弟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她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词,“男人”。他这样做的确很有男人的担当不是吗?
反观自己,反而有些不地道了,孟子君心里的愧疚感更浓烈了。
村民们把他们抓到村长那时,孟子君本想解释是她带着他私奔的,但话到嘴边被宋荣儿阻止了,他把所有事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这让孟子君更不是滋味了。
后来宋寡妇知道了这些事。
为了不妨碍自己拿贞节牌坊,她希望大事化小,所以接受了这门亲事,彩礼上面她就不好再叫了,最后两家商定四两银子。
尽管如愿以偿的搞定了嫁妆上的事,但孟子君却开心不起来,目光低低的看了一眼宋荣儿,他的嘴角却始终上扬着,像是捡了什么宝贝一样,孟子君却不敢多想。
成亲那天,全村人都来看“热闹”。
他们嘲讽宋寡妇狮子大开口要二十两银子想风头盖过王家,结果被狠狠打了脸面。
同时也嘲讽宋荣儿是捡了一双破鞋,头顶绿油油一片。
为了增加热闹的气氛,王家也来了,王秀才拉着自己的漂亮新媳妇来“道喜”了。
宋家和孟家气的差点没当场抡锄头。
孟子君吃准了王有德当着众人的面,不敢乱说话,也吃准了村民只敢说她如何败坏德行,不敢说王有德不是,所以故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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