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阳光明媚,运船走走停停,到了二月初,才到洛阳。
柴宗训在船上看到魏巍大城的轮廓,一种古朴气息迎面而来。渡船缓缓经过水门,却见岸上早已站满官员,左顾右盼,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像是在迎接上司。
柴宗训没想到自己退位之后,还有这么多人来迎接自己。便让船家靠岸停船上岸。大家见是一个小孩,面面相觑。
其中一名绿袍官员约四十多岁,上来搭话“不知这位翩翩公子和辛知府是何关系?”
柴宗训这才弄清楚,这是搞错了,人家排队在迎接别的人,而不是自己。
刘公公见状,便上前厉声说道:“此乃郑王殿下,你等见了还不行礼?”
这是众人才知道,这小孩原来是郑王殿下。前来迎接的都是洛阳的官员,自然知道郑王迁洛阳,便纷纷过来见礼。
“哈哈,是我孙儿到了。我孙儿乃大周皇帝,现在虽然退位当周郑王,你们都是大周提拔的臣子,应该行跪礼。”一名六十多岁的锦衣老者嚣张的对众人说道。
众人无奈之下,只好跪下行礼:“见过郑王殿下。”
柴宗训也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但出于礼貌,还是把众人都拉起来。刘公公在旁边解释道“这位老者是你祖父柴守礼。”
柴宗训之前在开封便和柴氏茶行的人接触过,知道自己在洛阳有个爷爷。柴守礼大约六旬开外,眉鬓皆白,面容清瘦,面皮晒成古铜色,手上青筋突起,腰身硬朗,双目有神,正在转溜着双眼打量自己。
“见过大父(爷爷)。”柴宗训上前见过柴守礼,算是认下了这爷爷。
柴守礼拉着柴宗训的手道:“好好好,果然有帝王气质。”转头对周边官员说“走,到我府上吃接风宴。”
那绿袍官员有点犹豫“柴翁,我们不是来接辛知府的么?而且这宴席也是为辛知府而准备的啊。”
柴守礼眼睛一瞪“哼,我们在这等候这么久,那辛知府人在哪里?怕不是消遣我等,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把宴席改为郑王的接风宴,你们去不去,自己掂量着办。”
柴宗训跟着柴守礼上了马车,沿着洛水岸边朝城内而去。
刘公公和朱希亮等人也跟着进程,那官员想开口拦着不许军队入城,嘴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话来,只好带着众官员跟着柴守礼去了。
柴宗训见自己爷爷这么霸道,丝毫不把这些官员放在眼里,便问道“大父,你们今日是否在迎接大官啊?”
柴守礼哼了一声“算个什么大官,不就是一个新来的知府么。”
柴宗训无语了,知府是当地的最大军政长官了,在爷爷口里居然不算大官。“可得罪了他,毕竟不好吧。”
“你大父才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辛文悦何德何能,来当西京河南府的知州,不过是仗着自己当过几天赵匡胤的老师罢了。”
柴宗训一听是这辛跃文,历史上柴宗训就是在房州被这辛跃文害死了啊,赵匡胤派这辛跃文任知房州事,就是为了监视柴宗训,现在居然把他派到洛阳来任知河南府州军事,肯定是监视自己来了。
柴守礼见自己没说话,便安慰自己“你也别怕今日怠慢他,在这洛阳,他还上不了天。”
“有大父照看,宗训便无忧了。”柴宗训并不是怕辛跃文,只是担心自己的行动幅度不能过大了。
柴宗训撩开窗帘看这洛阳城,除了洛水两边房屋还算完整,其他地方的建筑稀稀拉拉“这就是洛阳城?里面如此破烂。”
柴守礼叹息一声“自唐末安史之乱后,洛阳成了朝廷和叛军的主要战场,饱受战争摧残,大量居民逃离洛阳。至黄曹起义,占领洛阳之后,整座洛阳城白骨遍布,荆棘蔽地,居民不足百户。后来虽经朱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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