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蒋菲菲时常幽会的角落直奔而去。
老远的就听见蒋菲菲幽幽怨怨的歌声:
孤灯夜下
我独自一人坐船舱
船舱里有我杜十娘
在等着我的郎
忽听窗外
有人叫杜十娘
手扶着窗栏四处望
怎不见我的郎
啊……
对于蒋菲菲吟唱《杜十娘》插曲的涵义,宋普洲那是清楚得不能够再清楚了。
之前,无论是在校园里,还是在地下室的出租屋里,他俩一闹别扭,蒋菲菲就将《杜十娘》插曲一遍又一遍的唱下去。只要宋普洲不服软,她就唱个没完没了。
而且,伴随着歌曲的吟唱,这女人腮边的泪水也像凿通了泉眼似的,默默地一个劲儿流淌,无休无止、没完没了。
每次每次,蒋菲菲都是使用这种方法表达对宋普洲的不满、抱怨,甚至是抗议和要挟。
说实在话,对于宋普洲来说,她的这种方法比大吵大闹更加具有杀伤力。
既然在她面前从来都挺不起腰杆子,那么,只要蒋菲菲唱起了《杜十娘》,就算觉得再委屈,宋普洲也得息事宁人,乖乖的缴械投降。
“把老婆当成闺女来宠,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事后,宋普洲总是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可是,这回宋普洲是狠下心来要和蒋菲菲分道扬镳的,他没有必要再去迁就面前的女人。
“好!”
宋普洲喝一声彩,又以掌声打断了蒋菲菲的吟唱。
“你啥意思?”
宋普洲没想到从未用过的这一招居然让蒋菲菲的歌声戛然而止。
“为你的歌声喝彩呀。”宋普洲瞅着眼前的运河说:“不过这儿不是‘秦淮河’,它的名字叫做‘通惠河’。”
“对!此河非彼河。但是你别搞错了,此女非彼女!”蒋菲菲用湿纸巾擦干净腮帮子上的泪痕,不无怨恨地说道:“就算你做了李甲,我蒋菲菲也不会当杜十娘那样的傻女人。怒沉百宝箱,为忘恩负义的男人殉情自尽,没门!”
“什么什么?”宋普洲急了,他瞪圆了眼珠子低声吼道:“我忘恩负义?我背叛爱情?蒋菲菲你昏了头了吧?”
“难道不是吗?”瞅见宋普洲急赤白咧的模样,蒋菲菲感到了一丝复仇的快意。她故作镇静地轻言漫语调侃说:“是啊,还是当有钱人好哇。人家都说老牛爱吃嫩草,男人是这样子,女人也不过如此。其实嘛,无论少男还是少女,喜欢有钱人也没有什么错,攀龙附凤嘛……”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宋普洲气哼哼地打断了蒋菲菲。他反击说:“如果你是在作自我解剖,我一定会点个赞。如果你是在说宋普洲,那么就纯属猪八戒倒打一耙!”
“是吗?什么叫做猪八戒倒打一耙,我看未必吧!”
“难道你以为我……”
“对!”蒋菲菲抢过话头说:“你分明就是被那个有钱的老女人灌足了迷魂汤。”
“你……”
一时间,宋普洲居然觉得有口难辩。
“宋普洲,我现在终于明白见异思迁是什么意思。为了这个老女人,啥情啦,爱呀,统统都是狗屁!”蒋菲菲痛快淋漓地数落说。
“好吧,”宋普洲觉得有些事情不好解释,否则越抹越黑。而且他不愿意再为这些烂事儿浪费精力,一心只想快刀斩乱麻,尽早结束这场令人不愉快的谈话。因此他说道:“随便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今天,我只想把咱俩的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咱俩的事情?说个清楚明白?”蒋菲菲觉得宋普洲的话中有话,她气恼地反问:“宋普洲,你什么意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