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样就没必要送一封没有落款的书信,直接上门就可以。
“姐姐——”李逸凑上来,却被烦躁的林音一把推开,利索地将书信收回怀里。
“客官,水烧好了。”恰好此时小二颤抖害怕的声音响起,他匆匆进门将木桶以及冒着热气的水放下,接着马不停蹄的离去。
看着不甘心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林音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时为难起来,这个少年会自己洗澡吗?看李逸生气的样子,肯定不同意帮忙,墨棋又不再,自己动手又不方便。
“姐姐,我帮他洗。”李逸忽然好心地开口。
“你?”林音显然是在怀疑,她已将少年手脚上的枷锁褪去,将哗啦作响的一堆金属扔进角落,摸着少年磨破的纤细手腕,一脸的心疼和难受。李逸的主动请缨让她不放心地蹙眉,犀利的目光在李逸和奴隶少年之间来回审视观测。
“好啦好啦,我要帮他洗漱,姐姐你快出去!”李逸耍起小孩子脾性,撒着娇半推半就将林音赶出房门。
林音站在已经反锁的门外,无奈的摸着鼻子,有点落魄,对于李逸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的行为,她当然不放心,就一直默默地守在门口,要是房间里一有什么异样的动静,她就立即冲进去。
不过从头到尾,房间里只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并没有什么反常声音传出。
李逸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守候在外的林音先是一愣,接着似乎想到什么迅速沉下脸,什么都不说,甩门就离去。
对于今天李逸古怪多变的性情,林音可算是见识到了。看着俊朗男子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带着说不出的受伤和寂寥。
不过林音的目光很快被房间里神情清冷倨傲的少年吸引,洗漱后的少年,面色苍白,却气势不输人,消瘦的脸颊上有着几道错落的新旧伤痕,肌肤因为营养不良而泛着不健康的饥黄,如花瓣般干裂的唇畔紧抿成一条线,眼神雪亮犀利,其中的警戒像是铠甲般厚重。
虽然少年是防备敌人的机警目光,林音却挂上和善的淡笑,为他点了些饭菜。少年迟疑地坐在桌边,全身僵硬不自然,戒备的神色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揣度。
林音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在他面前将每道菜一一试吃过,才交给少年,示意自己并没有想害她的打算和企图。
对方一直沉默,不知是不会说话还是不愿说话,定定地瞅着林音,最后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显然是饿极了。林音不时递上茶水,防止他噎着,心底泛着说不出的酸se。
傍晚时分,墨棋才姗姗回来,虽然他刻意保持温和的淡笑,但看得出他眉宇间的疲倦,林音原本想和他商量信件的事情,但见他如此劳累疲倦,心下不忍,愧疚之情愈加浓烈,也不好意思拿这件事情让他担忧。
林音将那个奴隶少年暂时安排在墨棋房里,虽然知道对不住他,但想着李逸恐怖的狰狞表情以及他说变就变的古怪脾气,她乌龟似乎的不想面对,能躲一时是一时。
站在房间里的少年面色苍白c身形消瘦c骨瘦嶙峋,像是倨傲的小狼,神情傲慢而冷酷,沉默而冷淡。无论林音怎么逗他,他都不买账,不仅不说一句话,连个神情都吝啬地不给。
林音有些丧气,但失望之后也重整信心决定慢慢来。和他沟通交流是有些困难,不过终究没有放弃。
“妻主,你的伤?”最后离开时,娟秀如水墨的男子打破有些古怪的气氛关切地询问。
“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事!”林音潇洒的一甩胳膊,笑得大大咧咧,一脸不在乎,之后神色一转,变得正经而严肃,眉宇尽是担忧,“倒是你,今天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
“能为妻主分忧,是墨棋的荣幸,哪里辛苦之说。”男子腼腆的垂下头,露出白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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