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宅的宴席已经开始有一会了。柳易芩也停下演奏,端了杯女儿红靠在走廊的栏杆旁,边小口品着边等着项皘回来。
不经意间瞥见到洛玉京端着杯酒走进水边的凉亭里,柳易芩略微权衡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过去。
洛玉京已经喝的脸色微红,眼神也不象平时那么明亮,白皙的脸上还挂着几滴眼泪。
“洛馆主,怎么独自在这里呢?”柳易芩站在洛玉京身后轻轻的问道。
洛玉京掏出手绢慌忙擦了一下才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恢复笑靥:“司马姑娘阿?我喝的有些多了,出来消散消散。”
“这婚礼办的还真热闹呢!洛馆主真是能干。”柳易芩看了看不远处张灯结彩的主屋由衷的赞叹道。
洛玉京听到这话隐在袖子里的手攥了攥,脸上的笑容却仍然很娇媚:“姑娘过誉了。这本是我该做的事,为梁大人办事自然该尽心。”
柳易芩听洛玉京丝毫不提‘婚礼‘二字只是口口声声说办事而已,想必是心存芥蒂:“赎琴儿冒昧,馆主可是有什么心结?”
“姑娘说笑了。”洛玉京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没落“我能有什么心结?”
那丝没落终究没有逃过柳易芩的眼睛,他低头轻吟道:“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c错c错。”
洛玉京脸色微变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端起酒杯一口把杯中酒喝干,然后把杯子重重放到石桌之上。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对着洛玉京耳语了几句,洛玉京眉头紧皱眼睛还往柳易芩那边瞟了瞟。
柳易芩一脸坦然,但是心中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司马姑娘。”洛玉京口气怪怪的问,“怎么好久没见到你的丫头呢?”
柳易芩心中一慌,表面却不动声色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那丫头今天吃坏了肚子,恐怕还在更衣(上厕所的文雅说法)。”
“也太久了吧?我叫人替你去寻下?”洛玉京美目流转,面带笑容道。
“馆主事忙不必为我那个丫头操心。”柳易芩淡淡的回道,“等下我自己去找就是了。”
“姑娘哪里的话?都是我寒梅居的人,我自然要挂心。我这便亲自去看看。”洛玉京冷冷一笑便带头往轩房(厕所)走去。
“那便麻烦馆主了。”柳易芩微笑跟在身后,虽面色如常心中却已经开始思考对策。
眼看离轩房越近柳易芩隐在袖中的手攥的越紧,但仍然一脸淡然。
洛玉京却嘴角微微勾起,脸上的笑容妩媚中又带了几许狠毒。
另一边,项皘拿着地图和司南,又参照着远处主宅的灯光终于走了回来。
远远的就看到洛玉京在和柳易芩说着什么。洛玉京脸上带着一副狠毒的冷笑;柳易芩虽然仍然一脸淡然可是熟悉他的项皘却看出他心中不安。
项皘眉头微皱,双手一翻掏出两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匕首上泛着绿紫色光芒明显是喂过剧毒。
旁边的方延看到项皘突然一脸杀气的掏出两把匕首吓的心脏猛的一跳,一把抓住项皘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去帮他啊!”项皘说着就要冲上去。
“你疯啦?”方延更紧的抓住项皘的手腕,“你过去杀了她,后面的麻烦更多。”
“可是!”项皘杀气更重。
“皘儿,你就是皘儿吧?”方延一脸认真的道,“相信我么?我可以帮你的。”
“我。。。。。”项皘低头沉思。真能相信这个人吗?想着两个人一起迷路起喝酒起聊天,项皘觉得自己也许可以相信他。
项皘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月光下的娇颜动人,凤眼灵动,看的方延一阵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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