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知晓了此行的危险,林瑾瑶原本不算带着弟弟妹妹一同回去的,只奈何林家的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倔强, 被缠得没了法子, 林瑾瑶也只得同意了。
好在四爷很给力, 圣上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不管如何林如海这次也是因公受害,是否能挺得过去还不好说, 万一好歹也让人家孩子去送送最后一程。
三日后, 林家姐弟三人登上了朝廷的大船, 当然,随行的还有贾政。
船上日夜皆有精兵守着,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守卫极其森严, 为了方便照看, 林家三姐弟便索性住在了一个房间里, 两边一左一右分别住着裕亲王和四爷,不仅房间外头随时守着一群士兵,一旦踏出房门无论走到哪里亦是半步不离的跟着一群人。
如此情形, 林黛玉和林瑾珺也不免心中存疑, 却是什么也不曾多问,只愈发的小心谨慎了,随时随地跟紧了大姐姐的脚步,姐弟三人几乎形影不离。
船上的生活很是枯燥无趣,不过那贾政倒是给他们添了不少笑料。
明明极想去巴结讨好裕亲王和四爷,偏面上却总端着副清高矜贵的架子,对四爷和裕亲王总是淡淡的,不卑不亢,仿佛真是那不为权势而折腰的高洁之人。然而时常路过四爷和裕亲王的房间时他却总会“即兴”作出两首酸溜溜的诗,外头甲板上也总能看到他不畏寒风挥毫作画的身影明明风大得能将纸笔都吹飞!
那些个士兵瞅他的眼神儿都跟在瞅神经病似的,暗地里笑得肚子抽筋,可惜贾政向来高傲,哪里会去注意区区奴才的眼神,因而他也压根儿不曾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为了让四爷和裕亲王看到他的才华,他很是坚持不懈,三天两头就要来这么一遭,结果不出几天的功夫,向来养尊处优的二老爷那张脸和那双手就被风给刮得龟裂了,瞧着比橘子皮还惨,丑得叫人不敢直视。
等到二老爷受够了苦头快撑不下去想放弃时,四爷出现了,瞅着他那副颇有些一言难尽的画,一本正经的说了句“不错”,于是二老爷又跟打了鸡血似的振奋起来,继续天天在甲板上卖蠢。
又过了几日,四爷再度在二老爷失望不已心浮气躁之时降临,冲他含笑点点头,顿时感觉受到鼓舞的二老爷再度激情洋溢,日日迎风招展,然后他终于鼻涕泛滥成灾,病倒了。
林瑾瑶在一旁瞧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小心脏莫名蠢蠢欲动。
顶着这样一张严肃沉稳的冰山脸一本正经的使坏的四爷略萌。
然而四爷对于二老爷的豆腐渣身体却很是不满意,这还不曾真正开始折腾呢,人就病倒了,实在无趣得很,要不半夜趁那位二老爷睡着了直接将他丢下去喂鱼?
四爷不禁摸着下巴很认真的开始考虑这个想法。
林瑾瑶觉得有点懵,“二舅舅得罪了四爷?”
“不曾。”四爷奇异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但是他的媳妇对你做过不可饶恕的事,还有他那个蠢儿子竟敢觊觎你,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个什么德行,那般的蠢材,给你提鞋都不配,他倒是敢想。妻儿之债,由他来偿还亦在情理之中。”
感受到他浓浓的维护之意,林瑾瑶不禁有些脸热,笑道:“可别,别叫他污染了这片干净的水源,再者日后万一有人吃了那鱼可真得恶心死个人了。”
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林瑾瑶突发奇想,道:“若当真有人袭击,会不会从水底下出来?万一他们凿穿了船可怎么办?”
“是有这可能,咱们走的是水路,不似陆路那般方便埋伏,倘若他们真打算在途中袭击,埋伏在水底却是个较为隐蔽的法子。”胤禛说道:“不过凿穿船却不大可能,这船乃皇家专用,结实得很,想要凿穿船身足够他们费一番力气了,我早已嘱咐过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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