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
母亲死后一直一直不太看的开,都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久好久,他父亲也好外公也好来了一律不见,外面的消息也是很久都不再关注了,确实不知道。
法明和尚坐了下来,慢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
喝了。
抬头看着还站着的玄奘。
上下嘴唇一磕一碰。
“七个字。”
玄奘几乎是气沉丹田地等着自己父亲对母亲的,几乎是盖棺定论的评价。
听说父亲年轻的时候还是个才子,想来,应当是一句绝美的诗吧。
看着玄奘对这个坎坷恶毒的世界居然还有些许期许,法明和尚只摇了摇头,叹道:“她死得,毕竟从容。”
玄奘耸然一惊。
虽说遁入空门,但也不至于听不懂这句话的恶毒之处——
按着世人的观点,殷小姐真的说起来,是没有特别三贞九烈的。
毕竟刘洪恶贼把陈光蕊推下了船,拿了陈光蕊的一切各种证明,殷温娇肚子里还有孩子,也只能勉强从了刘洪,等孩子生下来,拿了木盆盛了,顺流而下,这才有了被金山寺收养了的江流儿。
其实到这里,殷温娇小姐或许还能算是一个忍辱负重模式的女人。
如果她这时候就觉得自己作为陈家媳妇,给陈家开枝散叶的人物已经完成,并且丈夫已经死掉了自己也不可能再给陈家生孩子了,移动子宫的职能已经基本不可能实现了,于是,她沐浴焚香之后自尽,那,就能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贞洁烈女,被世人敬仰。
可是她活下来了。
活下来,就是罪过。
你被贼人侮辱了,你的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你活着已经没有价值了,你不干净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死了才好呢,才没有给你夫家抹黑。
好吧,你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你要等孩子长大了报了父亲的仇,那照这么个逻辑,虽然你自己被恶贼糟蹋了失了贞,但凑合凑合你也能算是一个用心良苦,事情发展到这里,你要是在全家团圆之后麻溜的自尽,以全自己贞洁烈女的名声,错你虽然有,但也还行。
这才是那个,毕竟。
勉勉强强,凑合凑合,算是你没有丢了陈家面子吧。
这种施舍的态度给你一个从容的评价。
玄奘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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