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走后,吴敌出声说道:“你怎么看?”刚刚一直坐在一旁不吭声的年轻人吴于龙说道:“明是非,知进退,有勇有谋,善借外物,对敌人出手果断狠辣,毫不留情,对朋友——”说道这吴于龙嘴角不禁上扬了几分,“对朋友应该还不错。”吴敌笑得十分和善,就像一个好男人,一个好父亲,而不是一个大佬,“你想跟他做朋友吗?”
吴于龙沉默片刻后说道:“想,你不觉得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吗?”
吴敌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子,语气十分平缓的说道:“你知道你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吗?”
吴敌是个父亲,但他也是一方大佬,他知道也许昨天还称兄道弟的兄弟,今天就会在你后背捅刀子。不过他可以理解儿子的想法,一个本该享受学校美好时光的少年,却因自己的父亲是个大佬,不得不学会各种伪装,心智虽然早已成熟,可是他也渴望朋友,一个真正的朋友,哪怕只是每天相见时,一个点头,也好过每天与那群大少们一起吃喝,却还要虚与委蛇,没有那轻轻点头的真诚,总是会让让人觉得好累。
人总是对自己渴望接触的东西而憧憬。也许接触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可是那又如何呢?至少在向往的过程中,能感受到那份期待,多靠近一点点,也总是沾沾自喜。这里的沾沾自喜不是贬义,而是属于一个人的快乐,就像小时候偷吃糖却没被发现时,那种甜,很简单,很纯的一种快乐。
吴敌明白这种感受,因为他也年轻过,而且自己那时可没有一个大佬的父亲,看到闷声不语的儿子说道:“去吧,明天就去明德上学吧,你也才十七岁,还可以再玩一年。”吴于龙笑了,笑得有些小腼腆,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外人面前他不会表露出这番姿态,可是在自己父亲面前,还用那么多的伪装吗。
在一家高档宾馆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品着红酒,说道:“知道阿光他们在哪吗?”站在中年男子后背的刀疤男说道:“在一家废弃的工厂中。”中年男子舔了舔那猩红的酒液说道:“消息来源。”
“一同消失的一个小马仔。”
“哦,也就是说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这种消息总是让人不舒服。四十个人!笑面虎那边呢?”
“今晚被人砸了场子,但雅致犹在,现在又开了一场评书。”
“哦,还有人敢砸他的场子,知道是什么人吗?”
“是一个年轻人,很俊俏的一个年轻人。”
“现在那个年轻人怎么样?”
“离开了,完好无损的离开了。”
“查。”
“是。”
中年男子叫黄谦,白虎帮老大,此时正在思考该怎么对待这群叛徒,江湖人讲究的是面子,有人叛离了自己,自己没点表示何以服众,想了想还是决定,
“杀。”
夜半三更。
在城南的一块较偏僻的地方有一家废弃的工厂,是一个老板留下的,他赚了点小钱,就裹钱滚蛋了,留下这个废弃的工厂。其实本来zhèng fu是想在这开发的,可是当时的招标结果不如意,而且要引进新能源产业的要求较高,最后就不了了之。后来zhèng fu向东开发,这里便成了一块空置地,开发是迟早的事,但不是现在,反正那地放在那又不会过期。
这里杂草丛生,平时也就一些好玩的小孩来这玩耍,但今晚迎来一群不速之客,一百五十人,每人的左手都扎了一个白布条。
白布条是白虎帮的标志,砍人时既可以避免伤着自己人,又可以在受伤时做一个临时绷带。
一百五十人从十几辆面包车上下来,统一着装,清一sè的黑sè制服,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黑社会似的,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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