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敢问我。便该知道,你不可能从我这听到任何你想听的事。”
笑容逐渐褪去,她面无表情地继续道:“我不怕死,所以到要动手杀了你的时候,我绝不会有丝毫迟疑。你大可放心!”
叶昭紧紧咬住煞白的嘴唇,“你不敢杀我!”
“我怎么不敢?”手下微微用劲。叶葵眉眼又渐渐弯了起来,好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不过是杀个人,同杀只鸡又有何区别?要知道,叶家可不是只有你一位少爷。”
大风骤起,吹落一树白花。
日光下,白色清透的花瓣犹如落雪纷纷扬扬落下来。
落在地上,落在了叶葵散落的乌发上。
叶昭猛地抓住了她的手,重重往下戳!
叶葵心神一凛,手一松,簪子落了地,“你倒是急着找死!”
“我便知道,你,绝不敢杀我!”叶昭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支白玉簪来,“二姐,咱们来日方长!”
好一句来日方长!
叶葵倒是终于对他另眼相看起来,将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当成了真正的对手。
也许,有朝一日,她还能借着他的手来挡一挡叶明烟。那个女人,简直叫她忍无可忍!一次又一次,却从不同她正面交锋,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除掉自己,对她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
明明已经将叶明烟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哪怕是她占据了这个身体之前,“叶葵”也从未跟叶明烟有过任何接触。
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叶老夫人派人来唤她的时候,叶葵仍沉浸在这团浓重的迷雾里。
十年c二十年。
叶老夫人看着眼前似乎长开了些的少女有些恍神,时间一眨眼就会过去,她突然不愿意再看到那些龌龊。
“阿葵。”叶老夫人呷了一口茶,“就此罢手如何?”
叶葵没有料到她寻自己来竟是为了说这样的话,不免有些愣住,呆呆道:“孙女不明白祖母的意思。”
叶老夫人重重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来年你便及笄,若是顺利便也该出阁了才是。何苦将自己的名声弄成那般?”
“祖母”叶葵语塞。
她当然明白叶老夫人的意思。叶老夫人不过是因为真心疼爱她,想要她过正常的日子,出嫁,相夫教子,沿着这样的路走下去而已。然而,不是人人都可以走这样的路。
她的路,注定了是另一条布满荆棘的羊肠小道。
弯弯曲曲,不知通向何处。
若是可以,这两条路她都不想走。她想回去,回去那个属于她的地方。时至今日,她仍旧在这里寻不到丝毫的归属感。尤其是在叶殊背离了她之后,那种无依无靠,不知何以为继的空虚几乎要将她打倒。
要走下去啊。
心里有个声音在这般对她说。
所以她要仇恨,要很多很多的仇恨,人因恨意而活。她犹如汪洋中寻不到岸的孤独旅人,恨便是她的灯塔。
她对别人的恨,别人对她的恨,都是走下去的动力!
叶老夫人不知她心中所想,仍在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记恨贺氏,认为你娘会出那样的事全是因为她的错,可是”
“祖母,您不必说了。”叶葵轻声打断她的话,“那件事他们三人都有错,最错的却是老祖宗。但逝者已逝,便是有什么也都烟消云散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以报之!”
“祖母,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您让我就此罢手,那若是我一罢手,那些在暗处对我虎视眈眈的饿狼便扑上来将我分吃了要如何?”叶葵一句句说着。
既然叶老夫人能说出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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