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招牌微笑上。他仍然维持着笔挺的站姿,站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半合的双眼俯瞰一切!充满了绝对强大的自信。
玫瑰十字的剑锋,距离拉杰尔的胸口只有仅仅三寸,但就是这仅仅的三寸,罗斯再也无办法能够争得分毫。他撑着全身的力气看着拉杰尔,满眼不甘的恼怒。后背袭来的那股强烈的炙热,带来了强而有力的眩晕刺痛,麻痹了他身体的所有神经。
他愤怒的眼中,竟会流露出哀求的暗淡。他不甘心,却无可奈何
浑身一软,罗斯的双膝重重地跪在了拉杰尔面前。再也承受不住玫瑰十字的重量,反手将其直插在他与拉杰尔之间。他的额头软软地抵在玫瑰十字的剑脊上,暗红的剑身没有一丁点反光,但他却看清了背后站了一个披着直抵脚跟黑se风衣的男子,
——就是他!
“你真逊呐,拉杰尔难不成,被这小子吓破胆了?
有的时候,别太逞强,连动都不动一下真想让我替你收尸吗?”
“既然你已经来了,我又何必同他动手,”拉杰尔深深地看了来人一眼,背身双手负于身后。侧身斜出一个角度,望向渐渐暗沉的天际,说,“夏洛克·福尔摩斯”
“事情果真,如同你所预料的那样发展了”拉杰尔皱着眉心叹了口气,在初次看到罗斯变化之后,心底深处翻涌的情绪也淡下了几分。他渐显苍老的眼中沉淀下深深的忧虑,低语道,“只是这样,真的就可以改变什么了吗”
“自你认识我的这些年里,你有听说过我的推演,出过差错吗”夏洛克伸手拉低了帽檐,手里的老式雨伞挂在他的手指,在身侧滑出了一个完美的圆弧,舞出了耀目的绚丽。
他抬头放眼顺着拉杰尔的视线而去,嘿嘿一笑,令早已不羁的语调,平添几许狂妄。
夏洛克缓缓转过身去,抬了抬右手,向着拉杰尔比划出了一个中指。他用脚尖踢起支在地上的雨伞尖端,清脆地打了一个响指,说,
“哎呦哎呦!怎么
看起来,大概是要下雨了呢拉杰尔,你可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夜已经深了。
无边荒漠上弥散着化不开的浓重雾气,静得出奇的夜里,只有沾血的雨水,在干涸的地面一滴一滴的凋零绽放。这是属于荒漠之上的美丽,哪怕只是一滴的水花,都已足够美丽,美得惊心动魄。
所有的美丽,都在夜se中默默化为了泥土。
一点雨水在罗斯脸上留下了细微的凉意,然后就是如暴风骤雨般的浪水将他淹没。他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子,周围依旧荒芜一片。拉杰尔不见了,拉杰尔的赎罪堂不见了,那个黑se风衣的男子也消失了,梅薇也没有在视线范围之内。那一瞬间他仿佛能够听到这天地间每一滴雨水下落的声音,清晰的降落在他的心底。
玫瑰十字,梅薇的玫瑰十字!赫然伫立在他的面前,如一座无名葬墓的碑文般。急降的雨水将罗斯的眼睛洗得明透,他的面部仍然冷漠,眸底已然流露出了悲怆的神se。褪去的记忆如cha一水般地涌来,将他内心埋葬的情感全部给带了出来,
——梅薇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见,泪水已从罗斯泛蓝眸中蓦然滑落,清醒前,以及清醒后。
任凭罗斯如何撕心裂肺地呐喊,在这广阔之地,都没有一丁点的回音。他依稀见到好多熟悉的人,然而他们都周身模糊。他们有的跳着,有的嘲笑着,哭着,冷眼看他,却一个一个的消失离开他的视线。他想要伸手yu留,可无论如何呼喊,都发不出哪怕丝毫的声息。
孤独,绝望,恐惧,漫无天ri的黑暗,层层涌上如影随形地缠绕上来。罗斯抽出深陷在泥土里的玫瑰十字,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抚摸着上面雕刻的纹路。
他的手指轻轻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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