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此次虽未能亲手杀掉毓王,但东方灵毓终究是死了,这计划也算是成功。
他此时正于丞相府的密室中,等待着他的主子,郑天佑,灵韵国丞相到来。
已将近半百的他,身着黛蓝广袖锦袍,那头青银相间的发,用发冠高高束起,有着寥寥几道皱纹的脸上,为之夺目的却是,那双有神又隐藏着几分阴险的眼眸,以及那嘴角不经意间露出的狞笑,这般模样的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很危险!
周晟连忙半膝跪地,手持剑抱拳:“主子,毓王与毓王妃已被击杀,属下特来复命。”
“他们留下的孽子,可有除掉?”郑天佑双手背于身后,露出那将要计谋得逞的奸笑。
周晟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斩草没除根,真是大意:“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郑天佑没想到这个废物办事如此大意,猛抓起周晟的衣领:“看来,你不想要这个月的解药了!”
“不不是,属下立刻去除掉东方离忧一干人等!”周晟抓紧了手中的剑,心中虽有不忍,但危关自身性命,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郑天佑抓着周晟的衣领,狠狠一推,将他推倒在地,弹弹手上那不存在的灰尘:“废物!早已打草惊蛇,如今的毓王府戒备森严,你如何去刺杀?”
周晟仅仅是个用刀剑了结他人性命的杀手,若不用刀剑,又该如何下杀手,说到底,他还是不够狠,自嘲一笑:“属下愚昧,请主子明示。”
郑天佑从腰间取出一个白瓷瓶,嘴角那抹奸笑,似乎幻想着不久的将来,他已经看见了灵韵国的大好江山:“明的不行,那就暗下杀手,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周晟接过那白瓷瓶,心中竟有些不忍与懊悔,既然已经没得选择,又何必在意那么多。
“什么?爹竟是中毒而亡!可有查到是什么毒?”年幼的东方离忧,正坐于毓王府书房内,他的手渐渐紧握成拳头,小脸也被气得鼓鼓的。
管家齐元从怀里拿出一枚毒镖,心中有愧:“夺魂,此毒见血封喉!可见那郑天佑的心肠十分歹毒!”
东方离忧看着那毒镖,敌人果真心狠手辣:“我如今必定成为他们的目标,叔,我希望瑶儿的存在,暂时保密。”
齐元也赞成东方离忧的意见,这次,他绝不让郑天佑的奸计得逞!就算拼上了他这条老命,也决不!
“竟然是夺魂?果然狠毒!”一道沧桑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老奶奶身着银灰袄裙,手拄拐杖,走得一晃一晃的,那头银丝盘起,用翠绿玉簪点缀,脸上还带着那暖暖的微笑,这大概就是人未到,声先到吧。
瞧,那位刚到花甲的老人正紧跟在老奶奶身后,走路时,似乎还带着丝丝凉风,饱经风霜的脸上,是一道道如刀刻般的皱纹,那眼眸此刻带了些犀利,与这一身牙色布衣,倒显得有几分大侠风范。
齐元一看,原是医圣苏挽与大侠风飞华,满脸的崇拜之意与愧疚之情,他只得双膝跪地,不敢奢求原谅:“晚辈齐元,实在愧对医圣与风大侠啊!”
风飞华快步到齐元面前,扶起他:“齐兄弟不必如此,毓儿与霜儿携手至黄泉,该是无憾了,可惜案发之时,我与夫人皆不在,幸有齐兄弟,保全了他们的骨肉至亲,此大恩,老夫铭感五内!”
“夫君说得对,老身也代毓儿与霜儿,感谢齐大哥!”苏挽也并无责怪之意,人一生,固有一死,只求活得自在罢了。
“叔,逝者已逝,郑天佑绝不会善罢甘休,外公外婆可有对策?”东方离忧经一事,长一智,现在倒也有几分沉稳。
风飞华欣慰的拍拍东方离忧肩膀:“离忧长大了,现如今敌暗我明,除了加强毓王府的守卫之外,我与夫人还要教离忧,一些武功与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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