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公然和德子成为夫妻的话,龚书记和曾书记不也是面临回避的问题吗?”薛家良问道。
卜月梅说:“这个,他早就有考虑,如果他们两个真的结了婚,他就准备给省委打报告,提前退居二线,到人大或者正协找个位置,把谢敏推荐上去。如果省委认为他们可以在同一个班子工作,他就继续干。你别忘了,他是向省委报告,茅书记要向中央报告的。”
薛家良点点头,他感到,龚法成是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是一个纯粹的人。
他又跟卜月梅聊了会,这时,郑清打来电话。
薛家良看了看说:“是郑。”
卜月梅示意他接电话。
薛家良接通了电话:“郑,你好。”
“薛哥,你是不是来省里开会?”
“是的,刚报道,你上班了吗?”
郑清说:“我和瑞德出了两天门,刚回来,我们刚在招待所吃完饭,看见到处都挂着欢迎代表入驻的横幅,想起你可能也会来开会,瑞德就让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薛家良没好气地说道:“为什么让你打,他干嘛不给我打?”
郑清笑了,说:“他正在开车。”
“哦,那我原谅他了。”
这时,就听白瑞德在里面嘟嚷了一句:“官不大毛病不,都会挑理了。”
薛家良立马说道:“他在嘟嚷什么?”
郑清笑了:“他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请你出来喝茶。”
薛家良想了想说:“我们下午四点半集合,如果你们真的想我,就现在见面,要不就等散会后见。”
郑清征求了白瑞德的意见,然后说道:“好,就现在吧,我们回招待所接你。”
薛家良说:“我没在招待所,你们定个地方,我马上过去。”
郑清重复着白瑞德说的话:“凯旋门大厦,1层酒吧。”
“好,呆会见。”
凯旋门大厦在省政府招待所的东南方向,跟省委家属院在对角线上。
卜月梅说:“家良,你去吧,我马上也去上班。”
薛家良说:“我送你。”
卜月梅说:“不用,现在天气暖了,我骑车非常方便,省得堵车,十来分钟就到了。你这几天晚上没事的时候就来家里坐坐。”
“好,我一定会来,对了,我给老同志带来一包咖啡,这个可是好咖啡,是我在京城友谊商店买的,地地道道的国外货。”
卜月梅笑了,说道:“好,我替他收下,谢谢你。”
当薛家良来到凯旋门大厦1层的咖啡厅的时候,他只看见白瑞德,没有看见郑清。
白瑞德坐在靠南窗的位置上,上身穿着一件白色恤衫,正扭头看着窗外,沉思着。
薛家良默默地走到他跟前,他感觉白瑞德清瘦了许多,两边的颧骨都显现出来,但这更让他增添了男人阳刚的魅力。
他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白瑞德这才回过头。
“看什么呐?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故作伤情状,你可真会装蒜!是不是想勾引一两个涉世未深的姑娘?”
白瑞德抬头看着他,低声说道:“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官了,怎么说话还这么损?”
薛家良“哼”了一声:“你还指望我不损吗?我说曾怀德同志,你到底还是出手了。”
这是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以来,薛家良第一次称呼他的正名。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只知道他叫白瑞德,薛家良是后来才知道他的正名叫“曾怀德”,但已经养成了习惯,除去龚法成和谢敏等几位老同志称呼他的正名,绝大多数人都叫他白瑞德,就连工资卡上显示的都是白瑞德。
白瑞德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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