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此作为,不过是为了让王意之能够感受到她的诚构思虽然当下没有,但是制作工艺并不复杂,明眼人一看就差不多能明白,可是那玉扇却是非巧手耐心不可得。
王意之是识货的人,也知道这样的玉扇要花多大的功夫,越是精巧纤细,才越是考校手艺,暗暗领了楚玉这份心意,口中笑着应声道:“好,届时我一定前往。”
楚玉微微一笑,这扇子不过是个路引,她还有些玩意,要准备一些日子才能拿出来。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出柳树林,流桑与越捷飞跟在他们身后,越捷飞是早就习惯了被忽略,但流桑却望着两人背影闷闷不乐。他听不懂二人的谈话,仿佛楚玉与王意之站在了另外一个世界,他看得见,却摸不着。
好容易等楚玉与王意之谈完了,流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住楚玉的手腕,并特意看了看王意之,可惜他的示威并没有多大的震慑力,看起来反而像一只全身毛竖起来的小猫。
王意之的目光在流桑的手上停留片刻,随即转向楚玉,扬了扬眉毛,笑道:“你养的小猫很是有趣。”
流桑年纪虽小,却并不笨,他如何不知道王意之这话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气不过道:“你别得意,今后你来了公主府,论起先来后到,你还得叫我一声百里哥哥!”他之所以叫容止等人作哥哥,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年龄比他大,而是因为这些人都在他之前便已经在公主身边。
这个。与世间男子纳妻妾。后来的小妾叫先来地做姐姐,是一样地道理。
!!!
流桑话音方落,周围便陷入可怕的寂静之中。
楚玉愣了。
越捷飞愣了。
王意之也愣了。
过了片刻。王意之陡然爆出大笑声,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按着腹部弯下腰,俊逸的脸容微微扭曲,似是笑得肚子都痛了。
楚玉一瞬间脸烧得好像要燃起来,只恨不得身旁有个地缝能让她钻下去。
太丢人了!
呸呸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看流桑还有再开口地意思。楚玉连忙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严厉的盯了他一眼:“出门前我怎么对你说的?要听话,不能乱说话,你怎么做的?”
流桑眼光一闪,顿时变得可怜巴巴,像被遗弃的宠物一样垂下头去。
教训完流桑,楚玉苦笑地转头望向王意之,道:“意之兄不要介意。小孩子胡乱说话。”
她还想解释,却有外人从远处插入话来:“老远便听见意之兄的笑声,不知是什么事让意之兄如此欢喜?”楚玉闻声看去,见来者是裴述。面上尴尬之色立即收敛,自己也退到了一旁。
说起来。裴述还是引荐她与王意之结识的牵线人,若不是头回出公主府在街上被人追逐偶遇裴述,楚玉也许现在都找不到接触本朝上流阶层的机会。
即便她身为公主,可是有些贵族的家世,追溯算起来比这个朝代的年岁还要长,他们若是不愿意带着她玩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只能先获得这些人其中一部分的承认,进而溶入这个。
虽然遇见裴述是偶然,可之后的每一步,越是走下来,楚玉心中地计划便越是明确。可惜她毕竟不是精于谋算的人物,虽然尽量冷静与缜密,可是在过程之中还是有不少意外。大思路是对的,错误的是小细节。
府内,宫中,以及外交,这三者之中,前二者在进行时,发生了不少地意外,比如容止,比如柳色,比如桓远,而宫中的天如镜又是最大地挫折,眼下唯一没有什么波折的,便是这里了。
可偏偏这是最不着急进行的。
事有轻重缓急,本来王意之这边算是缓的,可以徐徐图之,而刘子业那边却是急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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