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冷静全无,而巫辞儿此刻却一副比谁都要清醒的模样,牵引着路珈那生这些剑茧的手,触到自己的脸,尔后那指尖上沾染的些微血迹又在巫辞儿的牵引下被他尝入口中。
淡淡的血腥气在口腔中煽情地弥漫扩开。
“如果只是觉得般不般配这样,这样的理由,你在抑制自己,那我可以变得和你一样,这样就没什么可以把我们阻隔开,是吧。”
情至深处。
路珈摇头,捧起巫辞儿的脸,小心地用拇指擦拭过那伤口,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忽而释然般笑出声,“虽然我知道在中原你可能年纪尚且小了些,不过不打紧今天我替你行加冠礼,可好?”
巫辞儿笑着扑进了身下男人的怀中。
再无芥蒂。
窗外,飞雪洋洋洒洒,铺天席地。
面具城此地的气候多半要比中原大地来得更加炎热些,而这里已经临来了第一场冬雪,那么中原之地必定已然寒冬冽冽,白雪如泻。
另一处。
有笛声悠扬绵久,高山流水,白雪阳春,不似珠玉清脆铮铮然,却是悠久沉然,断人肠。
窗棂上,黄色暖羽的鸟永远地倒在了那里,这只伴随着东方不败这么多时日的鸟,没有熬过这年冬,不过在他看来,这鸟或许早该在去年冬就圆满了,毕竟天理轮回,故生生不息。
无论是怎样的处境,这鸟儿总在他安身后能寻到他,便是通人性,晓人情,即便已死,下世定为人。
这便是很久之前赵暖舟抓来送给他的小宠物。
东方不败伸手扫去窗棂上的一小片积雪,温柔地单身捻起那小小的身躯,微微发力,那团黄羽便在手中化为了灰。
反手一倒,烬在白皙的指尖漏下,过程很快,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现在他抱臂静静观看窗外雪,素裹的大地,冻结成冰的池,枯的莲,以及耳边的笛声,他皱起了眉。掀帘出门。
是水任淼,他在奏笛,用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指法,不过是入门的简单指法,奏的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曲儿,却很应景。
“城主还有这嗜好?
东方不败语。
水任淼没答,静静地奏完了这曲子,然后放下笛子,道:“这些雅致的东西,我本也不会,临水才是音律高手。“
临水者,乃是水任淼的亡妻,唤曲临水。
曲临水本是一知府的女儿,没什么官家小姐的脾气,性温和,好素琴竹笛,是个好姑娘,怎奈身体自小孱弱,时人断言她活不过双十,后来临水不顾父母反对毅然跟了水任淼,因不喜张扬,也没什么名分,不过在水任淼怀中过世的时候已活过了第二十七个年华。
临水操琴弄笛,懂音律,曾细心教过水任淼奏笛,然后自己奏琴,那段岁月短暂而美好,似神仙眷侣c
临水过世后,水任淼偶尔就会奏笛缅怀亡妻,不过佳人已逝,多少叹惋。
此刻水任淼却仍然笑眯眯的模样,他开口道:“东方兄弟,你可有什么憾事?”
东方不败不语。
水任淼握笛把玩,边说道:“人言,情最难”
“城主,那与我无关。”东方不败接道。
水任淼摇头,道:“东方兄弟,几日前我接到了个有趣的消息你想听吗?”
“何事?”东方不败扬眉道。
水任淼笑笑,做漫不经心状道:“我的人说,赵暖舟想退位给赵惊满”
“这,”东方不败略顿道,“我知。”
水任淼嗤笑,接着说:“赵惊满不满其兄长这一举动,而赵家元老亦不服赵惊满。”
“所以?”东方不败道。
“所以?”水任淼重复了一遍,然后说,“所以赵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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