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等就是许久,清冷月色合着昏黄烛光照在繁花似锦的席面上,围坐的都是貌合神离的人,气氛冷清,感觉尴尬。
待到姬桓终于现身时,桌上的菜肴早已冷得透了。见兄长出现,太后的面色终于活泛了些,忙命人撤去冷菜重新更换,一时间宫人來往穿梭,再加上姬桓的高谈阔论,气氛也热闹了些。
觥筹交错中,姬桓目光灼灼地看向傅妧,意味深长道:“我许久不曾回京,看來这后宫中又有新变动啊,陛下身侧的这位女子,我看着竟有些眼生。”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那是谁,之所以这般说,不过是表示轻蔑而已。
元灏的面色冷了一冷,只借着饮酒遮掩了过去,沒有回答。同样在座的傅萦却笑出声來:“舅父,让我來告诉您把,这位就是最近街头巷尾热议的皇后娘娘呢,她的足迹可是遍布天下,舅父长年镇守边关,沒见过也是自然。”
元灏手中的酒杯重重落在桌上,他递给傅萦一个警告的眼神,后者却故意扭开了头当做沒看到。
“原來这位就是皇后娘娘,”姬桓抚须笑道,“听闻皇后患了眼疾,老臣特意从边关带回來了一些名贵药材,还请皇后收下。”
傅妧眼睫低垂,终于开口道:“多谢。”
“快拿上來!”她方一应声,姬桓已经开口招呼道,他身后的队列中立刻站出來一个华服女子,手中捧了一方锦匣走了过來。
见那锦匣不小,元灏不耐烦地挥手示意身后的宫监接过來。
姬桓却阻止道:“陛下,皇后娘娘不至于这么不赏脸吧,连老臣的礼物都不肯亲自接受?”
元灏微微一怔,随即答道:“怎么会,只是她身体虚弱,不若由我代为接受,舅舅以为如何?”他本以为姬桓会拒绝,沒想到对方只是笑了笑,便点头应允了。
元灏这才微微放心,想來姬桓就算是受了什么人的挑拨,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动什么手脚,而且这时他也已看出,捧着锦匣走过來的女子正是秋离。见她神色坦然,元灏便更为放心了,既然经了她的手,应该就更不会有问題了。
于是他微笑着伸出手去,打算接过那个看上去颇为沉重的匣子。
这时,恰好有一名宫女捧着沉重的托盘走过來,秋离正好走在她前面,挡住了后面那宫女的身影。
元灏才刚接过锦匣,眼角却陡然瞥见寒光一闪。
秋离身后的宫女竟将沉重的托盘丢了出去,站在元灏身后的两名内监高手本能地挥臂挡开托盘,却仍不免被上面飞溅的菜汁溅到了。只见菜汁横飞之处,衣料和血肉都迅速地被腐蚀掉,瞬间就见了白骨。
侍立在元灏身旁的其他宫人也未能幸免,一时间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变故來得突然,元灏身边的两位高手瞬间折损,而武功高强的姬桓和元泓都坐在对面的席位上,隔着宽阔的桌子,根本來不及施救。
只见那宫女已然合身扑了上去,手中匕首闪烁着森然寒光。
秋离应变迅速,用力丢出手中锦匣。她虽然会武,但入宫时无法携带兵器,唯一能用來抵挡的也只有这方锦匣了。
谁知那宫女异常彪悍,硬生生用左臂承受了这全力一击,只听得喀嚓声响,她的左臂十有已被砸断。
然而她的身形竟毫无停滞,右手扬起匕首便向元灏心口捅过來。
傅妧就在旁边,元灏如果要闪避,势必会让她落入杀手的攻击范围。因此眼看利刃当胸,元灏不闪不避,横掌向那宫女的手腕切去。
但对方的來势比他想象中要快,简直就是不要命的刺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却硬生生地挤了过來,锋利的匕首刺入血肉,鲜|血淋漓而下,登时染红了大片衣襟。而元灏也已经一掌拍出,重重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