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乍一听到西语,对于谢福儿来说,不止能用激动来形容了。
就像是末世见到了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类,就算那人是原先隔壁班抢过自己男朋友的班花。
谢福儿叫宫人把还在兀自疑问“到底是奶兔子还是米兔子”的安庆公主牵回宴会,勒令谢延寿带自己进去。
一路上,谢延寿边走边挠头:“姐姐,话说当今圣上,怎么感觉哪里见过啊——”
这小子记性还真是好。谢福儿正要解释,鹅卵小径上,一路的红眉毛绿眼睛,见到男装丽人迎面过来,笑着贴近过来打招呼。
上林苑中,匈奴使者队部分随行人员由内侍带领,在蝶园内徜徉赏景。
有胆子大的得知是汉人皇朝的后宫夫人,举高双手背朝天,呈俯拜状:“噢,美丽的东方夫人。”
一名异国男子从人群中一眼见到谢福儿,疾步走过去。
谢福儿见男子黑色卷发,个子不高,但健壮有力,深目钩鼻,皮肤偏黄,接近亚洲人,是典型古代罗马人长相,眼里含着善意的笑。
谢延寿小声说:“就是他,跟我说过话。”
内侍见这名大秦来的学者要过去,挡了:“马先生,这位是我朝昭仪殿下,不可造次了。”
男子大大的眼睛仁波斯猫一样,有些受伤,婉转地“噢”一声,却还是执着地盯着谢福儿。
不可叫外域小瞧了中原大朝。谢福儿示意内侍退下:“怎么能失了大邦的礼仪!”叫男子近前,微笑:“马先生姓马?”
男子目中光芒一闪,上前弯身行礼,一口汉话不算流畅,却说得有条不紊,中文语法并没有大错:“鄙人父姓玛西里那斯,全名阿米阿纳斯·玛西里那斯,拜见昭仪。”
谢福儿来了兴趣:“阿玛先生是大秦人?”
“贵朝统称西边诸国是大秦,准确来说,我应该是东罗马的公民。”
“唔~玛西先生,那凯撒大帝还活着吗?”
“”
“他的真爱真的是埃及艳后吗?”
“”
内侍和侍女见昭仪兴致勃勃,不好打断,领着谢延寿,尾随两人沿着小径步行。
临近蝶园的月亮门,玛西里那斯若有所思:“看样子,昭仪与皇帝陛下的感情应该很好。”
谢福儿秉持国人的中庸含蓄之道,客气回应:“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玛西里那斯见缝插针,适时问:“那就是说不够好,还有缺憾?”
这是什么罗马逻辑?谢福儿看见这罗马人脸色阴晴一转,有些变化。
玛西里那斯忽的接近一步,声音低两分:“昭仪能否借地说话。”
谢福儿好像明白了,这罗马人是通过谢延寿,有意引自己来。
她顺势坐在园门前浓荫下的一处石墩上:“去烹壶茶,本宫要听阿纳斯先生讲授西方道。”
陪同玛西里那斯的内侍下去准备了。
谢福儿望一眼侍婢。
谢延寿好像明白了姐姐意思,拉了侍女:“宫人姐姐,我想小解,解完了顺便送我回宴席吧,怕家父担心。”
侍婢四周扫望其他宫人。
谢延寿指着小,两条腿儿打着颤:“快些,快些,忍不住了。”
侍婢脸一红,赶紧把小国舅牵去了附近宫殿官房。
玛西里那斯见人去楼空,肃然表情扫荡一净,从白色宽袖的囊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谢福儿。
谢福儿问:“这是什么?”
“解夫人缺憾的法子。”
谢福儿打开扫了一眼,半陌生半熟悉,大部分好像是中草药名称。
电光火石间,她有些明白了。
太子在驿馆说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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