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藻早得过自家主人的提前嘱咐,扯着苏娃袖子:“御女不要这样,脑袋都磕破了。”又哀哀朝向贵妃:“贵妃,御女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瘦飘了。咱们的话御女不听,贵妃要是能够说一句,御女便心安了”
这戏码怎么异常眼熟啊?噢,宋霰罗主仆两个曾几何时演过。
还没人家演得好呢。
敢情不劝苏娃停下来,自己还成小气了,正巧又有别殿夫人在。
谢福儿在咚咚声中,端起茶盅,用异常缓慢的语速说:“你好歹是本宫这里出去的,打从升了御女,咱们两个还没好好碰上一回,算了,起来吧,有话好好说。”
一句话12倍放慢速度,等“起来吧”三个字一出,苏娃的额头早开了小花。
幸亏早知道谢福儿不会轻易叫自己起身,苏娃故意挑了个地毯厚实的地儿,不然脸都要破相,起身后双袖一合,泪盈于睫:“奴婢这是来赔罪的。贵妃在行宫时,奴婢有幸承蒙圣恩,本该是奴婢造化,可奴婢左思右想,一念起贵妃往日的照顾和提拔,总觉于心有愧,今儿来但求贵妃一句不怪罪,奴婢便心安了。”
赵宫人气结。贵妃现在是协管后宫的身份,这小蹄子故意选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主动赔罪,若有不原谅的意思,不但显得不大方,还有罪,后宫的女人伺候皇帝,天经地义,她来求贵妃不怪罪是个什么意思?传出去,贵妃就成了个管束帝王的不敬之人,——虽说这确实是大事实。
苏娃明摆是叫贵妃承诺对她不能有报复心思和欺压举动。
苏娃曾是贵妃奴婢,还爬过天子的床,这事胡才人和韩宝林都知道,望向谢福儿,半看好戏,半等回应。
谢福儿佯作新鲜:“御女是宫中夫人,怎么还称自己奴婢啊?要是失口,就是没把规矩放在心上,得要掌嘴。要是故意,你跟胡才人和韩宝林的品阶差不多,你要是奴婢,那两位夫人是什么?”
苏娃恢复旧称奴婢本是为了最大程度地示弱,叫谢福儿没法发火,没料反被谢福儿抓住失礼处,见才人和宝林颇愠地盯住自己,只得咬唇:“妾失口了。”说着抬手,狠下心,将本就磕肿了脸轻掴两下。
力气还比不上挠痒,还真是珍惜那张脸,赵宫人只差要亲自上阵代她掴了,谁想谢福儿对掌嘴并没什么兴趣,大度拦下了:“本宫开玩笑而已,你还真打起来了,本宫刚刚要是说,没把规矩放心上要悬梁,你是不是还真去找白绫?咯咯。”
胡才人还在介怀被苏娃牵扯成了奴婢的事儿,又受了谢福儿刚刚一笔小恩惠,帮腔:“有的人偏就是一肚子阴诡。”
苏娃早知道这谢福儿不是个按理出牌的,这会也掐不住她牙尖嘴利,罢了,光嘴厉有什么用。
她手背抚了一把脸颊:“反正,妾身掏了心窝子话,就放了一块心病,就算贵妃对妾还有介怀,妾也是应得的。”
谢福儿见她仍当着人做低伏小,卖苦讨怜,裙哗啦一下,站起来。
赵宫人要去搀,谢福儿沉脸,摆摆手。
苏娃见谢福儿走近,又见她一只手朝自己伸过来,吓得大气不出,只怕她顾不得仪态,当众对自己发难,依这贵妃脾气,对着天子都能撒娇成性,当场虐打自己又有什么奇怪?
她屏住呼吸,倒也好!打就打吧,闹大了,失的是她自己面子,也丢了下旨叫她协管后宫的皇帝的脸,指不定还能叫自己再与皇帝有个相见的机会只别伤了脸就好。
她借擦泪的姿势,扯了半截袖子,护着半边娇容。
谢福儿却将苏娃的腕一捏,笑眯眯:“哭得真可怜,还不起来。”
苏娃一愣,赵宫人已扬声:“贵妃都来亲自搀了,还愣着!”
苏娃疑惑起身。
谢福儿回了位置坐下,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