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果这就是你征服的手段,那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些?”
苏泽脸上的笑淡了下去,深深地望着她:“到现在了,你还是这样看我?”
他的表情十分苦涩,眼神里有抑不住的惊愕还有失望,宛妤忍不住转开脸去,苏泽寡淡平静的声音响起:“本来只想等一下的,没想到一下一下竟然就这么到了天亮。”
宛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觉得很害怕,心里有隐隐的恐慌情绪漫上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呼啸着朝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奔腾而去。
她也是第一回讲这样伤人的话,也许他不该擅自作下不见不散的约定,但让他在冰冷刺骨的雪夜里等上一晚上,也绝不是她想对他做出的惩罚。
可是他的坚持让她吃惊也让她不由自主地想逃——他到底要什么?
她固执地不相信自己有值得他付出这么大精力和决心的魅力。
苏泽说完这一句,两人间又沉默了片刻,他转身大步走向岗亭,把衣服还给守门的保安,微笑着跟他说:“谢谢你了。”
两人又客气地讲了些其他,然后苏泽离开,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宛妤一眼。
宛妤看着他静静地立在路边等车,有些难过,也有些尴尬,其实就像宛婷说的,这真像是在拍偶像剧,也许她跑过来的第一件事不应该是讽刺打击他而是抱住他,这样才符合逻辑才显得浪漫。
哪怕开个玩笑都好过这么直通通地打击他。
宛妤默默地自我反省了一下,实在受不了保安那异样的眼光,决定还是回去再说吧,她有起床气,他有被打击的气,这样的时候显然不是沟通的好时候,以后如果以后还能遇到,也许她会好好解释解释的,或者,嗯,道个歉吧。
收回目光,脚尖一转正准备离开,那边苏泽却忽然回头朝她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过大的冲击力差点把两人都推倒。
宛妤忙定好身子,错愕间直觉要回击,耳边苏泽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甩开我,信不信我纠缠你一辈子!”
她不得不迟疑了一下,就这么片刻的迟疑,苏泽已腾出一只手来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后不管不顾地,凶狠地吻了上来,却也并不深入,只是在她温软的唇畔上一遍又一遍地碾压厮磨。
宛妤被他磨得很疼,他的唇冰凉冰凉的,整个人更是冷得像一坨又冷又硬的冰块,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在她难以忍受前,苏泽很识时务地放开了她的嘴,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颇有些幽怨地说:“真的不动手啊,你就这么怕我纠缠你么?谢宛妤。”
宛妤:
宛妤不说话,他就恶作剧地往她耳朵里吹了一口气,见她缩了缩脖子则得逞地笑了起来。
她拿他没有办法,安安静静地由他抱着,只是说:“闹够了就回去吧。”
语气倒是柔和,并没有被冒犯的恼怒。
苏泽最是懂得打蛇要随棍上的道理,见状跟个不讲道理的孩子似的,和她耍无赖:“不回。”顿了顿,很不甘心地又说,“谢宛妤,你可真狠,你知不知道刚刚那句话比昨晚上的雪豆子还要冷人?也就我肚量大不跟你计较。”
一副施了好大恩的语气,弄得宛妤哭笑不得,微使了些力将他推开:“好了回去吧,冻了一晚上你还没冻够么?”
被她一再驱赶,苏泽不恼,闻言反而笑眯了眼,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刚刚你那么说是因为担心我冻坏了所以想把我气走啊?”
宛妤:
她一肚子的纠结惆怅,就被他这一通胡搅蛮缠生生搅得支离破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是啊是啊,我担心得要命,快走快走赶紧走,吃了你一根鸡翅还要讨债的家伙,要是因为我不肯见冻病倒了,那我得欠你多大的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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