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章小凤已经在疗养院里待到了1970年的三月。读者交流qq群:241903214在疗养院住院的这段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身体康复后,好出院重返工作岗位。然而,又一个年头过去了,她的身体仍然没有一点儿起色。到今天为止,她的手还是端不起一个饭碗来。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辽海依然寒气逼人。长白山上的积雪一直延伸到了茂密的森林里,丝毫没有消融的迹象大街上,到处都是脏不拉叽的积雪,城外的白河上也还结着一层厚厚的冰。
病房里的暖气烧得很热,所以才感觉不到外面的寒意。尽管窗外天上被寒冷笼罩着的白刮刮的日头爷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驱走大地上的寒冷。路边的树枝光秃秃的,它们的枝叶早就被冻掉了,只有些许没有掉干净的枯叶,卷曲着身体在寒风里摇摇欲坠。
章小凤人虽然在温暖如春的病房里,可心中和外面一样寒冷。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她的骆子哥;满耳朵里都是骆子哥吹奏的幽怨的《明月几时有》
想过了,难受过了,她就把视线转移到了窗外的马路上。马路上偶尔轰轰隆隆的过来一辆汽车,到了十字路口时也不减速,依然打着响亮的喇叭呼啸而过路边行走的人也不是很多,他们一个个裹紧了身上的棉衣
章小凤眼睛虽然望着窗外,心中却仍然想着骆子,他现在在那个好心的老大夫那里怎么样了?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哎
她把不怎么得劲的右手放在了轮椅扶手上。突然,她有了一个天真的想法,自己可不可以站起来呢?如果能够的话,她想骆子哥的时候不就可以去看他了吗?这样一想,她就觉得身上有劲儿了。于是,她努力的用胳膊在轮椅上支撑着身体,想要抓住窗台站起来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郝一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扶住了章小凤倒向窗台的身体。
“哎——你怎么来了?”章小凤很是奇怪,这个时候的郝一湖,应该在厂里上班才对啊,他怎么会扔下工作到疗养院里来呢?章小凤吃惊地看着郝一湖:“怎么啦,出什么事情了?”
“你先坐好再说。”郝一湖扶着章小凤在轮椅上坐好后,这才过去把病房门关好了:“你呀,你想站起来,也得找个人在旁边看着嘛。”
“我这不是闲得无聊嘛。”章小凤撇了撇嘴:“我觉得最近腿上有点劲了,才想试一下能不能站起来。你还说我,都是因为你什么事都拦着我,把我当三岁小孩子一样,让我彻底的变成一个废人了。”
“我哪有我可是按医生说的在做嘛。”
“你就是听医生的话,不听我的话。”
“这你可冤枉我了。”
“我哪里冤枉你了。你说,你怎么这个时间来医院,厂里出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又要搞什么批斗大会,放假了。”
“唉,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工厂不抓生产,成天家搞这运动那批斗的,国家不知道又要损失多少钱财哩。”
“你小声点儿吧,谁让你不是厂里的最高领导啊。”
“你就在那里寒碜我吧。我现在不要说当领导,连普通工人都当不了了。在这里白吃白住国家的,跟废物一样,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你难过啥呀,谁不知道你在27年里把50年的活都干完了,再说又没有人说你的闲话。”
“别人说什么我才不管,我是自个儿觉着难受。憋屈得慌,整天闷在房子里要不,你也来试试?看看,是啥滋味。”
“就是怕你闷,我这不是来陪你唠嗑来了吗?”
“老郝啊,我不得不说你几句了。你这个人啊,就是缺乏上进心。别人没事干,你可不能闲着。不管它搞什么这运动那运动的,运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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