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欲望,想知道他到底是谁。”小狐丸说,“现在他除了还有尾巴,那些骨刺都消失了,完全是人形了。这就证明他已经是个刀剑男士,但他不肯揭下头盔。”
“他想揭面具的时候自然会将面具揭下来给你看的。”他说。
“哎”小狐丸长长地叹了口气,“万一头盔下面是我的脸呢。”
“所以你别揭下他的头盔了。”他说,“我也不希望头盔下面是你的脸,这样多丢人。”
“啧。”小狐丸说,“万一是你的脸呢?”
“你就这么希望我丢人吗?”他皱着眉说。
“我去看看。”我说道。
三日月点点头,我就和骨喰一起出了门,现在布景更换成了梅雨,漫步在雨中的时候全身发冷,但我并没有冻得发抖。我知道三日月怕冷,这时候,即便是我要出门看看,他却是不会出门的——尽管身为神,可以耐受绝对零度的低温,但他依然怕冷。
一如既往,雨天,地面上朦胧着潮湿的寒气,我走过一团低矮的迎春花的时候,看见大俱利伽罗坐在那里,雨水打湿了他的纯黑上装,看起来就像是皮革做成的一样。他为什么要坐在那里呢?他是个孤僻的人,多数刀剑男士都可以讲起自己的前世是什么人,而他从来不说,也没兴趣和别人在一起玩乐。
不过他也没兴趣攻击我。
和大多数时候一样,我远远地绕着他走了,他也没什么表情。但是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一期一振走了过来和他说话,声音很低,他有点不耐烦地听着,最后回了一句:“是,那又怎样呢?”
“前世的事情就不要带到今生来了。”一期一振说道:“伽罗,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
“对,前世的时候,我跟那罗延生过十个孩子。”大俱利伽罗的语气像是在奚落,不过我觉得那是他的正常语气,“前世的我身居高位,要什么没有?只是他的心,锁不住。我也有做不了某件事的时候。”
“所以你远离了大家?”一期一振说,“好啦,伽罗,站在你面前的光忠可不是那罗延,他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
大俱利伽罗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之后他也没理睬一期一振,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远处走过去。一期一振急忙拉住他,说:
“你没想清楚之前我不会让你这么走掉,如果你伤害了他们怎么办?手入室的钥匙又不在你我手上,跟我回去。”
“放肆。”大俱利伽罗说。
“我的确放肆,对我来说,也无法承受同伴受伤的事情了。”
大俱利伽罗的腕力还是不如一期一振,被他拽着走了。
在他们两个人离开之后,骨喰的眉头皱了一下,主动来拉我的手,将我拽到了一重低矮的苹果树组成的树墙前面。树木下方长着许多低矮的灌木,我想是小檗,它的叶子是紫红色的,雨水将它洗得通亮,像是一团暗暗的火焰。小檗的枝叶之间夹杂着许多从苹果树上落下的残枝败叶,疯长的枝条和紫红色的小叶子占据了道路的一半,依稀可以看出它之前被剪成圆形的轮廓。沙沙作响的苹果枝叶在我头顶上交织成冰冷的,不住滴水的穹顶,它们多余的枝条太多,已经不能结苹果了,一个苹果也结不出来,没有任何人去照顾它们,没有谁去关心它们。
“怎么了?”
“有人哭。”骨喰说。
我记起来了,从这里往前走一百五十码,就又是一排树,其中一棵树下曾经埋过三日月他们做的苹果醋,现在那个醋罐已经被青江冒失地打破了,成了一堆乌黑的陶片。石切丸说那是明代万历年间的中国黑陶,未免有些可惜。在小檗与小檗组成的长墙后面,我听见了那人悲切凄婉的哭泣。
是那个跟着石切丸回来的检非违使。
我屏住气,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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