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的手稿第七十四部分
之后他又将广告词念了出来:
“熊熊燃烧的烈焰中,信长挣扎彷徨的身影,带给您追忆历史的淡淡哀愁”
对于冷幽默我是没有抗拒能力的,但是这个东西实在不好笑。为什么本能寺暖炉会让他发这么大火呢?
“你看看这里都养了些什么人?”邯郸男阴鹜地低声咆哮着。这让三日月叹了口气:
“这我管不了,”他说,“我根本没有能力去摆平这件事。您不是发誓要为天下所有意难平之人出气吗?那么为什么不先从您自己造下的因果开始呢?”
“你倒是不袒护我。”他说。
“我不能什么事情都袒护你。”三日月平静地回答,“如果你做了一个危及性命的决策或行动的话,我是会保护你的。可是这种小事,我不能袒护你,我要是动辄护你,就对你不利了。”
长谷部和宗三左文字一前一后地跑了过来,长谷部端着一个竹筐,而宗三左文字手里揣着个纸包,纸包里一团团黑乎乎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东西,还闪着火星。
“把红薯烤成这样。”三日月皱着眉说,“真的不是在浪费食材吗?闪着火星的东西,不能带进房间来!”
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三日月浪费过什么食材,他对节省食材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不像别的付丧神一样,大多数模仿武士生活的付丧神,对于生活抱有一种不确定和及时享乐的看法,往往是今天大吃大喝,明天凉水拌米糠。虽然他对于生活同样抱有不确定的和及时享乐的看法,但他对于食材有种虔诚般程度的敬重,即便是我做料理失败的作品,他也会在晚餐的时候吃掉,并且督促大家吃掉,一点不剩。所以他一天只教我做一两道菜,因为做多了会吃不下,当夜宵吃又要耗费米饭和馒头。他似乎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如果没有需要缝补或纺织的活,他就看一些书或一两集电视剧,早早睡下了。
“邯郸,把暖炉还给我们。”长谷部说。
“春天了还要什么暖炉!”邯郸男说,也可能是因为他的态度惹火了他们两个,两人对视一眼,傲气十足地拿出那些黑团子,对着邯郸男的脸扑哧扑哧吹了几下,吹得他满脸都是火灰。
“邯郸,”宗三左文字阴森森地说,“你们今天吃蜜糕,春笋,腌樱花和玉米粥,而我们是蹲在地上吃烧肉,烤红薯,烤土豆和烤苹果,不用暖炉取暖,该怎么吃下去?”
“你们不是还有个火堆吗?总吃烧烤,小心胃里冒酸水噢。”邯郸说着,但是这让长谷部更想打他了,从他的表情我就可以看出来他想打人。但我知道他会向我请示的,这一下又将皮球推给我了。
“主公。”长谷部用奇怪的目光注视了一下我,说,“我可以惩罚他惹是生非吗?”
“这是非是你们先挑起来的吧。”我心说,当然我要在口头上客客气气地阻止他,也是多亏三日月,他教我如何做一个名媛——至少在拒绝别人的要求的时候,对人说话客气,意图却要坚决地毫不留情不可。
“不,不能,”我用平静的调子说,“邯郸,可以将暖炉还给他们吗?虽然是春天,但地上还是又湿又冷,如果没有暖炉,大家可真受不了。如果你实在是敬重织田信长先生,可以将暖炉里面的人形拆掉,好好地祭奠一番埋起来。”
“不行。”宗三左文字反对道,“十八个金小判买来的暖炉,为什么说拆就拆呢?”
“你看这家伙拿我上辈子的事情来讽刺我。”邯郸说。
“哪里是讽刺你,”长谷部说,“我只是想让随便把我送人的那男人呆在火狱里面罢了。”
“邯郸,看不出来你还是织田信长的佩刀呀。”三日月惊愕地说。
这下邯郸男终于炸了:“老子上一次投胎就是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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