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灯记
第八夜
小辉醒过来的时候刚刚八点半,按理说这时候若是在学校里已经上了一节课了。小辉却没想这个问题,见时间还早,就又缩回被子抱住鲶尾的肩膀,另一边黑兔扒着三日月睡得正香。原是石切丸要照顾青江,走不开,就把黑兔撵到了三日月的房间里,鲶尾兄弟和小辉都没什么说头,甚至有点称愿,夜间混闹自是不在话下,只有一点美中不足之处是黑兔仅仅和三日月云雨的时候摘了一次面具给人看,其余的时候都是遮头捂脸再也不给人看了。
刚想朦胧睡去的时候却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好像说的是小楼附近菜地里挖宝塔菜什么的。小辉却听不真切,就叫起鲶尾来,黑兔也醒了,推推三日月说:“大家都醒了,你还在睡什么?”
三日月就翻身把他搂紧,说:“好兔儿,义辉公叫的是鲶尾,和我又不相干,你且问问要做什么。”小辉听见了就笑道:
“我听见菜园里正在挖东西,还听见莺丸大哥的声音了。”
“挖吧,他们是在菜园里挖宝塔菜,准备做腌菜呢,别挖走了砖就好。”三日月说的是菜地旁边砌起来的一溜歪歪斜斜的矮砖墙。
“你这么特意提醒,还以为砖墙里封着金镯子金耳环什么的。”鲶尾笑着说。
“你倒是不晓事。”三日月说,“砖墙是我自己砌来,给大家战备用的,那点子砖还远远不够呢。”
鲶尾又笑了:“没听说砖墙是战备用的,不能吃不能喝,当掩体也不够格。地基倒是打得老深,可是地基深,墙不高又有什么用,要说是给短刀们打个黑枪用吧,墙上又没洞眼儿。”他这样说,三日月只顾笑。这时候小辉又道:
“我差点儿忘了,歌仙买回来的那个鮟鱇还在厨房里,要是还活着,就照着鲶尾你原先说的那样,把它送去给小夜。“
鲶尾也笑道:“偏偏我也忘了,我去厨房看看那鮟鱇还活着没,不管死活我都捧去给了他们,免得日后扰闹。”
黑兔就道:“你这见识又高了,要是鮟鱇死了,咱们把死鮟鱇昧了炖汤,歌仙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惦记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闹起来,那样两头不安生。”
鲶尾就又笑道:“不是两头不安生,就算是我们昧了,他们也不敢来要,其实我们也不敢昧,麻杆儿打狼两头怕不是?”他说的这句话刚好说中小辉心事,小辉便低下头来不言语,联想到自己在这儿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小心翼翼,可真算是麻杆打狼两头怕了。黑兔见状就推了她一把,笑道:
“别发呆,好好儿的,擦眼抹泪作甚,吃了饭我带你去看他们挖宝塔菜,恒次和岩融都在菜地里,料想莺丸他们也不敢对你做什么。”说着就吩咐身边几个绿品的刀装兵出来服侍大家穿衣服,三日月说他还要歇一下,今天是星期日,再说就算不是星期日,他出战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害的大家上了战场总是缺奶少坦,怎么说他也是个圣骑士,本丸里法师,盗贼和术士不少,就是圣骑和牧师少。
黑兔见他无精打采,便也不好强拉他起来,觉得若强行拽他起来,他再发起烧来,烧得发疯就不好。再说三日月天不亮就起来做的一锅牛奶红糖米粥还在小火上焖着,没功劳有苦劳,没苦劳也有疲劳了,于是就放他歇着。
过了一会儿骨喰就回来,毫不客气地坐下和他们一起喝粥,三日月给他们准备有三碟小菜送粥:沾芝麻吃的盐水煮土豆,腌笋丝,姜橙肉松,不算名贵,取其清淡而已。
“今天你还回去么?”鲶尾嚼着笋丝问。
“不了。”骨喰说。
“受了小乱的气,是么?”
“还好。”
“今天你没事,陪着三日月他们。”鲶尾说,“他们又离不了人,我去送鱼给前院,若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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