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胎,身体伤耗肯定大,无论如何你的身体要紧,别想太多,吃什么穿什么我尽量给你弄来,只是别擦粉打胭脂了,也别穿舞女的装束跑到树下去跳舞了,一来对你身子不好,二来胭脂水粉对孩子也不好。与其想着龙凤胎,还不如想着明儿去哪里玩,玩什么。”
三日月闻言,放开她起身垂泪道:“蒙主子错爱,却是奴婢不争气,还要主子解劝,主子是菩萨投胎,人美心善。奴婢有这样的主子,真是千世万世才修得来的好福气。奴婢却还要主子费心,真是罪该万死了。”说着一个头磕下去,将额角磕出了血。
小辉惊道:“你这是为甚?我们正正常常说话儿,又没让你磕头。”说着将药箱拖出来给他伤口上药。三日月却柔声道:“奴婢这是该领的罚,主子就是打杀了奴婢,奴婢也是应该的,主子莫动了,若脏了主子的手,又是奴婢的罪过。”小辉眼珠一转道:“偏巧我有事问你,我这一觉睡醒,却不记得自己的代号了。思前想后我只觉得你可能记得,我且问你,我代号是什么,名字是什么?”三日月闻听她言,吓得脸色惨白,伏地跪拜道:“奴婢伺候主子,怎能像别的刀剑一样生了二心,打听主子名讳?主子真真儿地冤杀奴婢了,主子名讳尊号,奴婢是万万不敢知道打听的,奴婢也不知这些,奴婢只知主子英明神武,无所不能,借着主子的灵力才得以显形,奴婢身家性命都是主子给的,心心眼眼里都是主子,有幸侍奉主子,高兴还来不及,哪儿像那些打刀们,一门心思地包打听,传谣言,无孔不入?奴婢若有二心,就让天雷收了奴婢去!”
小辉听了,暗道三日月果然又不认识自己了。却看三日月在地下瑟缩着身子,卑屈得像是泥团,就拉起他,柔声道:“起来,起来呀,我不打你,我也不骂你,我更没试探你,我是真忘了自己代号了,真名我没忘,这会子想起来了,你说我的代号就成了。别的要紧,代号却不要紧的。”
三日月眼泪汪汪地说了一个代号,小辉心说不是自己代号,却记下了,让他继续说。三日月又说一个,小辉又对比一番,确定这不是自己的代号,也不是之前那些在本丸里驻扎过的审神者的代号,但却又是审神者的,她也就记下了。一边记,一边泛起了酸,暗道或许正是这些个人将他磨折成这样的,他却对他们到了‘孝顺’的地步。刚想追问的时候见三日月眼神饧涩,灵动全无,知道他累了,就安顿他躺下,又找了鲶尾兄弟请他们看顾一下他,就跑进厨房,邯郸男正在洗碗碟,见到她,就问:“是不是又饿了,要找东西吃?”
小辉叹气道:“却不是这样,我只是想要找个安静地方缓缓神儿,宗近现在一发病就变了个人,不认得我了,一味向他眼前的主子献媚讨好,奴颜婢膝摇尾乞怜,像条哈巴狗似的。可他却忘了,我爱他可不全是他媚,我就喜欢他那宁断不弯腰的一身硬骨头气。”邯郸男笑道:“你既然爱郎君,为什么不一并爱他那副狗样儿?难不成变成狗样的他就不是他了么?”小辉怒道:“狗被主人欺负过头,好歹也知道反咬护食。他那样一口一个主子奴婢就真的不是他了!我知道,他那样儿,眼神儿是死的,眼神儿死了,心也就一并死了,心伤重就死,这我又不是不知道。”
邯郸男道:“你别着急,慢慢来。”一头说,一头关上了窗子,悄声道:“我知道郎君有了身子,这段时间还是别让他激动劳累太过,他要吃什么只管告诉我,我去买。从怀胎到出月子大概还有半年,如果月子里调养好了,他这疯病就好得了。就算病不断根,日后发作起来也没有这么重的走狗味儿。”小辉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他平日却不看医生,不吃药的。”
邯郸男却道:“妙啊,这就是症结了,好多时候我们只能看见症状,看不见症结。别看郎君现在一副狗样,其实他心里八成憋着一股子邪火呢。义辉公看到了郎君的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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