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丧神不害喜的，姐姐这几天必然是半点饮食也不曾进，不然孩子们也不会闹着要直接吃白米饭。姐姐之前受了委屈，积郁太过，这也不是没救，只要姐姐重新学会说个不字，姐姐和孩子就一并都好了。”

    三日月闻言叹道：“一个不字多难？为了这个不字，司马迁先生断了根，岳王爷被绞死在风波亭里，方孝孺先生被诛了十族，你看魏征公，唐太宗那们爱他，他死了还要平他坟泄气。这些忠正大贤尚且如此，我们这等卑贱物类，学得了他们说不字么？只有多磕头，少说话，苟活一时是一时才好，主子说什么自有道理，要说了不字，只怕会失宠。奉承拍马什么的，主子爱听，咱就跟他们说这个，主子上面还有主子，也不怕捧杀坏事，咱们只需要逢迎就是了，哪边儿风大，就顺着往那边倒罢咧。”

    数珠丸听了，道：“可姐姐的孩子会保不住。”三日月道：“主公又不太在意孩子，孩子保不住不要紧，我不失宠就好，我却乐意不断地怀了流，流了怀，哪天主公乐意要孩子，我就怀上，主公不要，我也就自然不要了。”数珠丸听了，笑道：“那样我与姐姐一并怀胎好了，我看看哪个本丸里有碎了的自己，领了回来便是。生个自己出来，也不算犯色戒。”三日月听见这句，苦笑变作冷笑，敛容道：“你添什么乱，嫌这里不够乱？”数珠丸笑容未减地道：“若姐姐不停地怀了流，流了再怀，岂不是同样嫌不够乱？我知道姐姐心里难受，可再难受也不能为了争宠，把自己弄到地狱里还连累孩子。”接着又道：“说起地狱全在于心，心里愤懑积郁，惊恐苦痛，就是地狱。心里一无痕迹，便是净土。”

    三日月叹道：“我其实也懂一点儿，只是脑子已经昏聩糊涂了，说的什么话，我自己也是不知道真假的，心里更是恍惚混沌。”数珠丸道：“姐姐之前用什么修心？”三日月叹道：“也是不入流的法子。”原是他学剑的时候准备过两个棋缸，挥剑时候杀意上来了放黑子，良知占了上风放白子，什么念头都没有不放子，起初是只有黑子，渐渐地出现了白子，过后只剩白子，最后没有棋子了，一个剑招也就练成了。

    数珠丸知道他用这个法子后，笑道：“姐姐不妨从头再来一遍，棋缸里一个子也没有，对姐姐也不好，好了才叫心无杂念，姐姐现在不好，叫个万念俱灰。姐姐不妨让棋缸里面有子，无论是黑子还是白子，有就成。”

    三日月叹道：“不想练这个了，对修心和剑术都没了兴趣，已经跟不上他们了。”数珠丸道：“如此，姐姐就静躺休息，不要出战，一是为了保胎，二是为了养心，养好了心才能活着。”三日月道：“上次你给一期一振看病时候不是这么说的。”数珠丸道：“一期妹妹年轻多欲，是要净心的，姐姐的心都成灰了，还净什么呢？再不来点欲念引着活下去，只怕亏了身体，也亏了孩子。”三日月叹道：“静养？谈何容易。今剑走了，我们几个勉强去夜战，手头也不宽裕，只是能付得起药费和饭钱罢了。”数珠丸笑道：“姐姐想着赚钱就能好了，钱虽然是俗物，却也养命，用钱修心也是法门，姐姐不需要想别的，只需想如何理财便是。”三日月道：“财力命定，天定，怎能想来？也只是想想罢了。”数珠丸道：“只要不执迷于钱，想想也是好的。”

    三日月闻听他言，道：“不说这个了，吃饭，不然就凉了。”数珠丸听了，就用勺子舀汤来喝，汤里虽然无荤腥，却是清淡鲜美，微微带着辣味，极为下饭的。数珠丸疑心他在汤里加了海肠鸡汁之类，就问：“姐姐用什么做的汤？怪鲜的，有鱼味儿。”三日月笑道：“你是疑心我在汤里放荤腥么？哪儿能让你破戒？这是用晒干的海带，加上架上挂的老黄瓜吊的汤做出来的，你尝尝，是不是有点老瓜子味儿？”数珠丸再喝几口，果然是海带和瓜子味，就笑了，道：“是有些胡瓜味，辣味是放了辣椒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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