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猫无非就是看个乐儿,和那些审神者把符咒往咱身上贴然后看咱们取乐不一样么?”山伏道:“不妥不妥,我也被烧过,可我不造孽,你也别造孽了。”清光道:“反正我也不打算投什么好胎,能经过的事情我都经过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总得找个替身才能过下去。”邯郸男又说了几句,但清光不听。邯郸男道:“那也罢了,我去给你说说,要是说不成,可别怪我呢。”
却说邯郸男去找猫主人说买猫的事情了,众人寻了个茶棚坐下,山伏给小夜买了一碗草莓冰激凌,其他人也各自掏腰包,买了茶,花生瓜子。清光本意是想要砸摊子惹事的,但见安定在那里坐着发呆不知道要吃什么,就拿了瓜子磕开喂给他。忽然听乱藤四郎道:“重阳联句才好玩,可惜也玩不成了。”
清光黯然道:“我以前不知道那些个风雅事,这会子我也不会。”山伏笑道:“不会竟然也是个直率人,你不能什么都会,你占尽天下便宜,让别人怎么活?”清光原本以为他总算说了句好话,细品才知道不对味儿,大怒,但见山伏五大三粗,也不好跟他打起来。因笑道:“列位听着,我有个笑话,一人因孩子命犯孤辰,就将孩子送去出家,和尚很高兴,设宴款待。席间孩子放了个响屁,做父亲的大哭起来,和尚问道:放屁是常事,您为何哭呢?父亲答道:我想小儿从此以后若放这么响的屁,是绝不可能了。”他只顾说,不料惹恼一位,你道这人是谁?是宗三左文字,他也是跟着哥哥当了和尚的,尽管平日喝酒吃肉眠花卧柳不像和尚,也还有个和尚的名头。见清光嘴里没好话,就道:“上次我出去做远征,见一只狗爬在茅坑里,听人说这狗是五年前掉进去的,五年都没死。”陆奥守故意问:“是么?既然是如此,他吃什么?”宗三道:“专门嚼蛆。”清光听了正想要回敬个更恶毒的笑话,却见邯郸男回来坐下,道:“人家不卖。”说罢端起茶来一饮而尽。清光道:“比市价高一倍的出价都不卖?”邯郸男道:“说是个心爱物事,所以不卖。”清光怒道:“我们都能被卖,凭什么一只猫就不能被卖!”
邯郸男听了,低头喝茶不语。清光又道:“相由心生,抱猫的小妇人长那个样子,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宗三左文字道:“不是好东西又怎样?人家可是审神者。”清光听了,剥开瓜子喂给安定,道:“只要是人,他屁股就未必干净。”
却说当日清光回了本丸,草草吃了两口红豆小米粥,喂饱了安定,就坐回席子上跌坐用功。原是他与自己主灵相通了,有权限知道其他分灵本丸里的事情,只要那个本丸里有主灵分出去的自己,他就能知道,却是消耗功力,知道一次,歇息天方可补得回来。如今他邪心正盛,也顾不得这们多了,却未曾想到那个审神者真的是身世清白为人老实,除了爱养猫就没别的瑕疵了。话说若非老实,也活不到今日。清光却未曾想通这个关节,当即也不死心,将此人五服十八代翻了个遍,终于发现她与时之京之前的一位要人有些亲处,如今那要人已然坍台,清光有心再砸一块砖,就拿来纸笔,住笔一想,暗道:“我这一写,觉得不痛快,想必这一砖打下去也不甚称心,确实要加点实在的,让这砖打起来趁手些儿。”却又重新向能联络的分灵打听这个审神者的事,知道他身为要人之亲,以前多少有些弊端后,做成一本,参这人:“性情不端,沽名钓誉,外沽廉贞博爱之名,实则暗结贪酷谋权之辈。”他知道大管事司马穆之见不得这个,就这个‘实’细细地写了七八千字。写罢,将信装了,方倦极而眠。
过了几日,到十三日,却是二管事的阴历生日,狐之助送来请帖,邀请这个本丸的人过去,清光暗想或许是请邯郸男过去,因而不甚在意,方要应付时候,只听狐之助说:“阿史那嘉尔大人还有一个请帖给您的。”清光吓了一跳,你道为何?却不是为狐之助,是为阿史那嘉尔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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