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璇说:“他从来都不给我洗头,我头发都脏得连成一片,最后打了死结梳不了,他索性给我递成了光头。我,我”
她“我”了几声后,忍不住哽咽道:“那些小朋友笑我是光头,笑我穿一身破烂的衣裳,他们都嫌我脏,没有人肯对我好,连我碰过的东西,他们都要丢弃。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受,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
他无言以对,他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小孩子是喜欢起哄的,喜欢人云亦云的,分不清是非,也不懂分寸,只晓得别人这么做了,他们也跟着一起做,并不知道这样是伤害别人,只知道这叫合群与随众。
“打我记事以来,经常是饿着,冷着,连吃口热饭的记忆都没有,就更别提什么洋娃娃和自己的床。”
司徒烈被心酸堵得慌,他没有办法想象,原本最可爱最萌物的年纪里,她的爸爸是怎样忍得下心,让这样一个小孩子身上流脓生虫,不闻不管任其头发上全是死结。
她没有自己的房间,甚至一张床!?
他忍不住发问:
“不睡床,你睡哪里?”
苏璇答:
“杂物间的木板上。”司徒烈闻言,紧皱了眉头,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冷气,实在不敢相信这世间会有这样的事情。条件差就算了,可她爸爸分明是有条件的,他见过纪寒爸爸的司机,可没有想到那个穿着打扮都光鲜的男人,居然这样虐待自己的女儿。
“苏璇”
他好生心痛。
可苏璇说完,就拾眸而笑,“所以我现在的身板很硬朗。”她笑着打趣的样子很美,却在眼底积满了泪水,盈盈泛着光。
他的心口无名的涩得慌。
“所以我喜欢纪寒!”
她说,“不仅仅是第一次遇到一个愿意保护我的人,更多的是因为,自从遇到了他,他警告了我爸爸后,我爸爸对我好了很多,至少,我终于穿上了新衣服,我有了新书包,我可以去上学了。”
“”
“一开始,只是感激的,这份感激里,滋长了我对他的感情。”
“”
再一次亲耳听到她说她喜欢纪寒,那种感觉已和第一次见到她时,所听到的感觉不一样了。
第一次,她说她喜欢纪寒的时候,他的内心是饥讽的。
这一次听到,他竟有了酸楚的感觉,他并不知道这是一份醋意,只知道那句喜欢扎耳扎心,令自己感到很不舒服。
难道喜欢上苏璇?
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思潮暗涌,不敢相信自己会摊上这份“简单”,他拒绝这份浅思深析,掐断了这个念头,看向苏璇,听她继续说着她的事情。
开学时,苏璇进到班级看了纪寒,看到他时,她真的好开心,他一样也很惊讶,跑到她跟前说,你不是苏大叔的女儿吗?你爸让你上学了?太好了,他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让我爸教训他。
从那个时候起,苏璇就成了纪寒的跟班,她帮他拿东西,还帮她递水壶,还帮他写作业,考试的时候,他不会了,她就侧了身子,让后座的他看她的卷子。
突然有一天,纪寒对苏璇说:
“我要转学了!”
苏璇当场就懵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爸要把我转到私立学校了。”
“什么叫私立学校?”
“就是有钱人和大官的子女上学的地方呗。”
他们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了,纪寒的爸爸觉得像他们这样有身份的人,就应该让儿子去上那种私立学校嘛!
纪寒也觉得这理所当然,只是苏璇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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