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我不该让我朋友躺到你床上。你的被子还是我来洗吧,我保证洗干净。”
“真的不用。我让阿姨拿回家去洗。我的东西在家里有专门的洗衣机,从不跟别人的东西混在一起洗。而且我的衣裳被褥也不用洗衣粉洗,我不喜欢那股味道。”
秦昭昭张了张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清颖家的保姆兰姨下午过来了,带来一套干净的床上用品把这套换下。这在平时也是常见的情形,虽然她只是中午会在宿舍午休一下,但被套枕套床单却洗得很勤,隔三差五兰姨就过来替她换洗。只是这次连被子都换掉了。而且换下的那套东西说是拿回家去洗,以后却再也没在方清颖的床铺上出现,阿姨再来换洗时又另铺了一套全新的。很明显,那一套被人躺过的床上用品方清颖没有要了。
10月底的时候,秦昭昭二十岁的生日要到了。中国人的习惯,整数生日是大生日,她爸妈特意给她寄了两百块钱,让她喜欢什么自己买。
她生日前一天,是方清颖的二十岁生日。她俩的生日只差一天,一个农历二十一,一个农历二十二,刚巧是周六和周日。陈家为爱女的二十周岁生日特意在某五星级酒店搞了一个生日party,她一视同仁地邀请全班同学参加。
秦昭昭不打算去。因为要去的话一来不能空手,起码也得送份生日礼物;二来去五星级酒店参加party怎么也得有套像样的衣服,她的衣橱里却没有能撑场面的华衣美服;三来这种高级场所她从没去过,还是不要去上演“刘姥姥进大观园”了。
谢娅也不打算去,她一直都不喜欢方清颖,自然不会想参加她的生日party。
常可欣章红梅徐瑛三个倒是很起劲地为参加party张罗着,都分别买了新衣裳新鞋子预备焕然一新地亮相。见秦昭昭和谢娅都不打算去,章红梅有意无意道:“乡下人就是乡下人,难得一个见世面的大好机会居然都不去。”
徐瑛一声嗤笑:“去了不能空手的,人家哪里舍得花这个钱。”
秦昭昭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半响说不出话来。谢娅则冷笑一声:“没错,乡下人到底是乡下人。在上海郊区呆久了,一进市区有什么机会都赶紧削尖脑袋钻。不就是一个五星级酒店嘛,看看都激动成啥样了。”
章红梅和徐瑛是上海郊区的,却格外强调自己是上海人,从不提郊区两个字。此刻被谢娅一刺,两人一起气白了脸。不用说,她们仨又吵了一架。
吵过以后,谢娅对秦昭昭说:“看来方清颖的生日party咱们不去还不行了,否则人家还当我们是舍不得钱的缘故。笑话,我现在可不缺这个钱。”
秦昭昭现在也知道不去不好,但她很为难。那要买多少钱的生日礼物送方清颖才得体呢?太便宜不行,太贵了她又舍不得。而且她也没有出席party的衣服,这方面还得花钱。大致一算为参加这场生日party至少要破费四五百块,她想想都心疼。
好在谢娅施以援手:“昭昭,礼物的事不用你管,我会买份好一点的礼物算咱俩一起送的。你不用跟我客气,你的钱就去买一件像样的衣服吧。”
当天下午,谢娅和秦昭昭就一起去逛了徐家汇。谢娅在太平洋百货商场花五百块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水晶花瓶。礼物的问题解决了,秦昭昭衣服的问题却迟迟解决不了。大商场里看得上眼的都太贵,动辄标价上千,她连试穿的勇气都没有。就拉着谢娅出来逛平民化的学生街。
逛了老半天,无意中逛到一家专卖旗袍的服装店,形形j□j的漂亮旗袍如乱花迷人眼。秦昭昭顿住脚步,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下价格,倒也不太贵,几十块到几百块不等。谢娅看出她喜欢:“就挑件旗袍吧,除了运动场外,它可以穿到任何场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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