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交给鲁中阳去处理了。萧翎晓对鲁中阳并不了解,所以她如今的行动也并没有将鲁中阳算进去。鲁中阳到底会做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可现在听李靖宣这样一说,这些出来定罪的贼人无疑都是鲁中阳行动的结果。
宫外那些贼人随便找人就可以冒充,但宫里埋下的暗桩却需要穆德王亲自发出命令才会现身。鲁中阳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让穆德王将这些暗桩给舍出来的?
萧翎晓满心疑惑,却暗中佩服鲁中阳的办事能力。可她随即又想到萧奉铭的事情,急忙打断了李靖宣的话,急切的问,“六殿下,既然贼人都已经捉到了,那奉铭呢?他们捉了奉铭,不会是”
李靖宣见萧翎晓那焦急的样子,急忙艰难的起身来到她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肩头,柔声道,“三个衙门分别审案,难免有些纰漏之处,他们暂时还没有问出三公子的下落,不过翎晓你别担心,我猜想三公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他早就已经先行逃走了,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而已。我这就派出人手详细查找,一定会将三公子找回来的。”
萧翎晓闻言也站起身,满脸担忧皱着眉头颤声道,“我只求奉铭平安,要是他出什么事要是他出了什么事的话,我可该怎么向三叔交代怎么向萧家交代”
李靖宣见状,更靠近萧翎晓一点,两人几乎靠在了一起,他轻声安慰,“这件事全是意外,与你没有关系。若是萧家怪罪,我自当前去为你说明一切。翎晓别担心”
说着,李靖宣舒展手臂,轻轻的将萧翎晓揽入了怀中。
萧翎晓眉头微皱,脚下一退,显示出了不自在的样子,望向李靖宣的目光之中也带出了明显的警惕。李靖宣心底一惊,下意识也急忙收回手臂退后一步。可他重伤在身,这么一退,正好带的伤口一阵剧痛,李靖宣倒吸了一口冷气,脚下一个不稳,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他这一摔把萧翎晓也吓了一跳,本来她可以快速出手将他扶住,可这样一来无疑在李靖宣面前暴露了身手,于是萧翎晓只能惊讶的看着李靖宣重重摔倒,随即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远处下人们见此情形都急忙过来搀扶李靖宣,等他们将李靖宣扶起坐下,李靖宣又咬着牙将下人们给驱散了。
在萧翎晓面前如此丢脸让李靖宣面红耳赤几乎难以忍受,更何况刚刚自己示好安慰,萧翎晓却并没有与他亲近的意思,这更让李靖宣觉得失落甚至是恼火了。
萧翎晓看得出李靖宣心情一下低落下来,想了想,上前轻声道,“六殿下伤势那么重,想必是勉强出来见我吧”其实想想这六皇子也甚是可怜,萧翎晓虽然有时候看他不太顺眼,但他毕竟还不是敌人。想到这里,萧翎晓便飘然万福,道,“六殿下还请安心养伤,翎晓多有打扰,告辞了。”
说完这话,萧翎晓站直身子又看了看李靖宣,然后转身要往外走。
眼看着萧翎晓要走到门口了,李靖宣实在不舍,便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高声道,“翎晓,你放心,我一定会派人去将三公子找回来的。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的。”
萧翎晓转回身来再冲他深施一礼,这才翩然离去。
见萧翎晓的身影消失了,李靖宣皱起眉头,恼怒的随手拿起一个茶碗高高扬起刚要摔下去,可这茶碗的清凉却像是给他一丝提示,让他想到了什么。他落下手,忍着疼痛看着手里青瓷茶碗上淡雅的干枝寒梅,心想如同萧翎晓那样清冷的女子,即便是心有所属,也一定会内敛不发。若是她真的投怀送抱,又与庸脂俗粉有什么区别?怪只怪自己太过心急了吧。
如此想来,李靖宣脸上又展露了笑容,他放下茶碗,靠在椅背上叫来了心腹人,交代下去,让他手下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再加上那三个衙门里的人,能出去的全都出去,尽力寻找失踪的萧奉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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