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那种渀佛世界把自己鼓励的意识脱节感,随即,眼前一片空白。
在杜仲莫名其妙地闹了一阵之后,大家都纷纷进入了工作,戴斯蒙和肖恩瑞贝卡聊了几句之后,也跟着杜仲进入了ani。
在瞬间的恍惚过后,杜仲睁开双眼,眼前已不是狭小杂乱的工作室,相对,无边的湛蓝引入眼帘,一种独特的,腥涩的海风味道在鼻尖缭绕,海鸥高亢绵长的叫声也钻进耳膜。
还未等杜仲从景物的巨大反差中缓过神来,脚下传来水手的欢呼声音却已提前将他唤醒。
水手的声音粗犷有力,欢呼声中有土耳其语,有意大利语,甚至夹杂着阿拉伯语和少数希伯来语的祈祷声,但可谓不约而同,所有的声音都在表达着喜悦之情,或者说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杜仲抬起手来看了看,这是双粗糙的手,与现实的自己有太大不同,骨节更大,皮肤更黑,即使是手上也零零散散地带着一条条的疤痕。
“靠岸啦靠岸啦!”一个奥斯曼人用母语高喊道“烈酒!土地!还有大屁股的婊子!”
周围的水手们也高声欢呼着,甚至几个认点字的意大利人已经开始大声唱着曲调欢快的世俗歌曲,互相搂着跳起了西班牙探戈。
雀跃的气氛让杜仲不由地眯起了眼睛,他依旧高高地坐在桅杆顶端的瞭望台上,海风有些凛冽,刮的人有些睁不开眼。
他们穿过了大西洋最凶猛的风暴,和日本的c罗马的c土耳其的和拜占庭以及英国的海盗打过白刃战,老乔尔死了,德尼也死了,而现在,活着的他们站在这艘从明朝皇帝那里买来的宝船上,又一次看到了久违的陆地。
海平线的那一头,太阳正冉冉升起,天空从微黯的曦光逐渐明亮起来,就在这时候,一座城市和太阳一同在海平线上升起,那是属于托斯卡纳地区的三色堇,文艺复兴的中心,美第奇阿韦拉多盾牌终生守护着的翡翠。
佛罗伦萨背衬着映红海面的晨光,错落的建筑变成一道狭长的,细腻的剪影,美丽的不可方物。
“半帆!准备靠岸!”一个红头发的中年男人用浑厚的声音大吼道“你们这帮只有下半身的杂碎!准备好抱着最丰满的婊子痛饮美酒了吗?!”
“噢噢噢噢噢噢”所有的下半身动物都燃了,连干活的时候都没忘跨哒着臭烘烘的长靴跳着踢踏舞。
杜仲左右看了看,从腰间拔出一柄无刃的钩子,挂在身边的系索上,纵身一跃,一股被拉扯的感觉从健壮的手臂传来,极度熟练地从一条系索精准地跳跃到另一条系索上,不过几个瞬间,黄金雌鹿号上最能打的明国棒小伙就稳当地落在了船长安德烈的面前。
这个高大强壮的中年男人是这艘货船的主人,同样也是这个商队的头头,他从出生以来就几乎待在船上,不过在自己家的船只被海盗劫掠后开始在陆上的商队里混迹,丝绸之路也走过两趟的人物,第二次到达明国的时候用自己所得到的最有价值东西的一半换来了一艘三保公的宝船,又一次开始了自己宿命一样的海航。
这一次他们走的可不是寻常的路线,他们顺着洋流横跨了几乎小半个地球。
而这一切几乎是在一年内完成的(注)。
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欧洲最伟大的航海士了。
“怎么了,我亲爱的昆廷”安德烈用大手用力地拍了拍杜仲的肩膀,健壮如他也忍不住抽了抽眉角“你也想要上岸尝一尝女人的滋味吗?”
“我想我很早就和你说过了,安德老爹”杜仲跟随着冥冥中的指示回答道“我可能只能陪你的商队到这里了,方师说海的这边才有大道五十里留下的一线生机”
“我知道啊小伙子”安德烈突然叹息着压低了声音“我承你父亲的情,在他的指导下才在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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