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看到元阳仙君”身穿绿纱的仙娥兴奋地摇晃上身,往仙娥堆里面一埋,朝她们大声喊叫。
“什么,司木仙君什么时候回来了”
“木君不是领命下凡了么,怎么他现在回来了”
难得有个身穿白纱的小仙娥,嗫嚅了一句,“那那个带面纱的妖君也跟着回来了么”
绿纱仙娥轻皱眉头,用自己的手指撑住下巴,“唔这我倒是不大清楚,回头我去问问扶原。”
“问什么问呢,我家师尊老早便又走了,你们这群女娥子想着什么怀心思了,我家师尊可是心里有人的好男人,你们别随便招惹他”扶原手上提着司命老儿的酒缸,本准备往轮回境赶,正巧听闻有人谈论他的师尊,便赶来凑热闹。“再者说,我们家师尊早就改好了,不随便亲近女色,你们别做梦了”
女娥子们瞪得愈凶狠,元阳便说得愈起劲儿,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怼到人家姑娘脸上。
“那,扶原,你可知道仙君又去了哪处”
“怎么,偷偷拿我师尊的画像还不够”扶原一招老鹰捉小鸡飞扑过去,把绿纱仙娥手中的画像用力往外抽。“你们难不成还想偷偷下凡,去见我师尊,想得倒是美也不拿脑袋想想我师尊是下凡干什么的”
绿纱仙娥显然也不是个好惹的,气得拿脚踢他,头上直冒青筋。“死扶原,你管得真宽”
“你们别争了,小心把手中的画像给撕坏了,这可只有一张啊”围观的仙娥们直跳脚。
“你还给她”
“别抢了,别抢了欸,扶原你个松手”
仙娥子们如潮涌们挤上去,扶原手中攥紧画纸,喉咙滚动出句不明不白的公鸭叫,而后彻底溺死在胭脂粉中。
仙寰悠悠无烦恼,人间却是三山六川、说不尽的满山愁,苍莽一时分不清雾霭和云气,上下相合而混沌起,荡然天地间浩浩然正气。
在人间的黄昏坡角,云雾飘渺处通往仙境,深山老林中连接阿鼻地狱,瘴气密布、万里无人烟便成了魔欲的沼泽,这些地方大多隐蔽,悄悄然成为青山绿水中停顿的冷清。
而这万千冷清中,有那么一处巨石当道,柏树丛生之地人生难得豪情,不求仙道求恣意,踏碎凌霄。待君归来,纵使亘古变,逍遥亦人间
人间,逍遥剑宗也。
黄鹤踏过云霄,留下一声长啼,在雾霭中穿梭,又猛然像长剑般破空而出,袭卷起千层云浪。
“下一个预备弟子,邵逍。”
悠悠羌笛声,吹响满山幽静。
“邵逍,这人竟然叫作邵逍”剑宗弟子指着册子上的名字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又什么,这儿还有个叫作平笙的呢”
“这年头怪事儿真多,这两个名字还能一起出现也不知道这家人怎么给孩子取得名字,偏偏取这两个”
“你们小声点,千万不能让大师兄知道他知道估计能把剑宗给掀了”
元阳便在这窃窃私语中走上山头,抬起手,让呼啸的风从自己的手缝间穿过。
有些湿润。
他有些恍惚,仿若在某个他忘记的日子里,他也是这般伸出手让风钻进自己的灵魂。
元阳抽出手中的剑,气流顿时炸出,周围的雾气往上冲散,地面飞起沙石,雾霭之间滚卷起千层波澜,浩荡的天地烫入他的心怀。
玄剑散发幽幽的暗光,缓缓飞到半空,元阳缓缓踏上剑端。
风慢慢上剩。
泱泱朱袍被吹荡膨胀,在空中鼓荡“啪嗒啪嗒”的声响,额前的碎发被完全掀开,朱袍的锦带在空中摇曳,形成一道飘荡的弧线。
元阳的心中突然升腾一种不知名的喜悦,闹闹抓住那个本应该不断跳跃的地方。这种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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