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立在树下,唤他一声无思了。
于无思心中忽的腾起一股委屈,眼前这人明明是至交好友,却也不好生修行,早早来寻自己。冒出这个想法的一瞬,于无思便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么大的人了,竟闹起了小孩子脾气。
愁绪来的汹汹去的也匆匆。一顿饭的功夫,心中好受了不少。于无思看着桌对面默默饮茶的孟珵,二人一时无言。美人在前不调笑两句着实不是于无思的性格。
“孟珵,讲讲原来的事吧。记忆缺失之后关于你的事我都记不大清了”于无思啜了口茶,有些涩口。
“往之不谏,忘了便忘了罢。”孟珵似乎没存什么叙旧的心思,仍是小口饮茶。
“那不如讲讲我画的那小人?我画的还不错吧?我觉得挺像的”孟珵的反应也在于无思预料之中。话音未落,那张薄薄的纸已经摊在桌上。
“”
尽管孟珵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但微微撇开的目光还是出卖了内心的尴尬,于无思自是不会放过孟珵细微的表情变化,甚至还十分受用。
“看看,”岂珵美之能当?”我画的如此传神,栩栩如生!特别是这朵花,当真是锦上添花,美得很呐”于无思故意举着那张纸在孟珵眼前晃来晃去。
“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孟珵干脆不接茬了。
“诶!别走啊,不是一个人害怕吗?来来来,我们阿珵这么美,让你于哥哥保护你!”于无思张口拦人,一声阿珵再自然不过。
“我们阿珵这么美,戴着花比山下小姑娘都好看!”
“我们阿珵要是个小姑娘,我一准娶回家做娘子!”
“哟,我们阿珵这是害羞啦?”
“不准欺负我们阿珵!”
一幕幕回忆涌入脑海,孟珵心口一滞,这一声”阿珵”,他等了太久太久,这五百年,每一个不知何时为尽头的囹圄黑夜中,每一分足够撕裂灵魂的痛苦中,每一丝幽寒彻骨的孤寂中,都是回忆里那个意气飞扬的少年,那一声”阿珵”,让他撑过这数百年难捱的光阴。
他却不记得自己了。此时这一声带着明晃晃调笑意味的”阿珵”像一根小小的刺,没入心口,一阵酥麻之后却是细细密密的疼痛。
孟珵微微一僵,便头也不回地迈出于无思的屋子。
于无思只当孟珵害羞了,心道这人也不禁逗,白日里原来是强做镇定,这一声”阿珵”可有这么大的魔力?那以后可要多用用
第二日一早,于无思被兴奋过头的秦桓早早叫起用早膳。大桃和孟珵已经坐在桌边了,桌上清粥小菜和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
目光在孟珵那张清冷的脸上逡巡了几个来回,见神色无异,于无思便宽了心,大咧咧坐了下来。
“无思哥哥,我们怎么寻人啊?”秦桓咽下口中的包子,爪子伸向下一个。
“”于无思喝着粥,听秦桓一说,心中便有了盘算。
“小二,今日祭典可有热闹的去处?”于无思唤来小二,打听消息。
“客官要去凑热闹?街东头搭了戏台子,演一出”仙翁救世”,这可是每次祭典的重头戏,百年一次,机会难得啊”小二笑呵呵地说”我还没看过呢!上一次还是我爹小时候演过”
“得了,就去看看这戏。”
用完早饭之后四人便朝着东头走去,到时台子还没搭起来,不大一会儿工夫,却涌来许多人,应该是想早早占个好位置。
“你们跟紧,别走散了。”于无思刚回头想嘱咐三人,秦桓和大桃已经不见了踪影。剩下于无思和孟珵二人面面相觑。
人太多也不好施展法术,二人只得在乱哄哄的人堆中寻着秦桓和大桃的踪影。
这厢大桃和秦桓与孟c于二人走散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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