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起来姐弟一样。她和白孟起其实更像是云青杨的伯乐。包坤华现在就是在慢慢地把手里的资源一点一点地介绍给云青杨。说到底还是得云青杨自己有真才。才华,这正是包坤华欣赏他的地方。
云青杨因为对自己作品意境和旋律的坚持,总是不肯按照歌手的审美随便乱改自己的创作,因而被很多人认为太过于固执。也承认才华他是有的,但是这样的性格在圈子里肯定是吃不开的。刚开始还有人专门找他,后面渐渐地就无人问津了。郁郁不得志是肯定的,他写出的曲子很多都是窝在了自己手里,有的只能给二三线的小歌手唱,歌虽然挺好但是宣传包装力度不够,基本就是淹没在众多的歌曲当中的命运。有的连着版权贱卖出去,到最后也是被人改得面目全非,即使有火起来的,署名也早已经不是云青杨几个字了。
想到又有机会认识名家,云青杨很高兴。把人送走以后,回身检查了一下儿子的点滴,又摸摸儿子的脑袋,烧退得好像是差不多了。于是坐回椅子上安下心来拿出了床头抽屉里的五线谱。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云肖终于是醒了。弱得小猫咪一样缩在床上跟爸爸喊饿。云青杨把专门留的一点粥拿去护士站用微波炉热了,回来一点一点地喂儿子吃了。
“儿子,感觉好点了吗?”
“嗯。”云肖答了,整个人都是蔫蔫的,拉了爸爸的手,让爸爸上床来陪着自己睡觉。
“爸爸?”云肖抱住了爸爸的腰,声音有些无力。
“嗯?”
“没什么就是想喊你一声。”
“傻孩子。”
云青杨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完全没烧了,这才总算是安下心来。
大病一场,云肖整个人都瘦了一圏。虽然自从醒过来以后总是躺着不爱说话,但是开始配合治疗,大口吃饭。一旦云青杨要出去买饭,他都要反复叮嘱爸爸注意安全,过马路一定要当心,也再不提小爸和说过的那些落水重生的疯话。因为知道没有人会相信,包括爸爸。不相信的才是正常人。但是云肖觉得,有一天如果还有机会说给小爸听,小爸一定会信的,因为他的小爸可是一个非同一般的男人。
想到小爸,云肖难过地直发愣。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到了可以出院了的日子。最重要的是爸爸车祸的日子也马上逼近了。云肖渐渐紧张起来,对爸爸简直就是母鸡护仔一样寸步不离地随护左右,过个马路都要一再地左右张望,一手提包一手紧紧抓着爸爸的手。而且坚决不要坐出租车——爸爸当初就是坐出租车出的事。爷两个只能提着大包小包坐地铁转公交,历经一个多小时才回到了小两居的家里。
又回到了几年前的家,一切都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蓝格子床单,写字台上放着爸爸刚给买的篮球,椅子背上的皮垫子被他用手指扣出了一个小洞。一摞书本的左下角全被整齐地撕掉了一个小小的拐角,都是他解不出数学题的时候干的好事。
看着记忆里熟悉的一切,云肖顿时觉得很奇妙,奇妙到了让人有一种茫然的孤独感,因为这种心情无人可以分享。
好在亲爱的爸爸还在身边,而小爸,虽然已经变成了陌生人,毕竟也还在这个时空里,这就是最好的情形了吧,总比自己就那么溺水了永远都见不到了强。
云肖趴在自己房间的窗户边上,直着眼看着外面明亮的艳阳呆呆地发怔。
“肖肖,来吃面了。”厨房里爸爸扬声叫唤。
“来啦。”云肖直起身回头答应了。
“明天和爸爸一起出去吃个饭。”
“明天?”云肖一惊,含了一嘴面条就张嘴说话,“爸,明天不能出门!”
“爸爸和你说过的包坤华阿姨请客。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云青杨根本不理他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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