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杨天媚除了躺在床上,下床倒杯水都觉得不安。
因为她知道有一双眼睛在时时刻刻的盯着自己。
但是她这样也不是法子不是?她能一直躺在床上么?显然不能。
如今天气愈发燥热,临华宫里已经换上了薄纱帘子,可躺在床上的杨天媚盖得被子依旧是春天时盖的厚被。
平儿端药进来时,杨天媚正刚刚把头探出来,平儿瞧她流了一头的汗,便忍不住说:“主子,您这样万一把自己热着了怎么办?奴婢给您换床薄被吧。”说罢,把药碗搁在了床头的小案上,上前扶了杨天媚起来,给她擦拭汗水。
杨天媚依靠在床头,拿过平儿手里的手帕,自己擦了擦额上汗,“不用,我这样挺好的。”
平儿皱眉,却没再说话,她低头端起药碗,递给了她,“主子先喝药吧。”
杨天媚瞧了一眼碗里的黑色药汁,皱着眉头接了过来。
“主子奴婢这儿听了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平儿接过药碗,有些犹豫。
“说就是了。”杨天媚也没在意。
“是冷宫里面的任妃奴婢听说她有身孕了”
杨天媚一下子凝住了她。
“奴婢只是听说真假还没有确认。”被杨天媚盯的有些头皮发麻,平儿忙又道了一句。
自任芊芹那事之后,过了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了。“既然是听说,没个真假的,就别乱说。”杨天媚有些生气的说了平儿一句。
平儿当即低下了脑袋。
片刻后,就听杨天媚小声问:“你是在哪听的?”
平儿抿了抿唇,低声说:“前天有御医去过冷宫,后来任妃有孕这事就从冷宫宫人嘴里传开了。昨儿个皇后娘娘下令严惩了那些传话的人,有几个还被杖毙了后来宫里面就没人再嘴碎这事了。”
把人都杖毙了,不管是真事假事,这些传话的人也都该死。不过杨天媚知道那药效威力大,当初吴冰琦也是信心满满的说自己只要用药就能怀孕。当晚任芊芹与那侍卫一夜过后温琤并没有急着要她命,而是关进了冷宫当初一开始听闻这事的处理结果时她就觉得很是奇怪,现在终于说的通了。
温琤就是要让任芊芹怀孕,她不怀孕,以后怎么能让任芊芹死的痛快?
虽然只是揣测,但也让杨天媚感到浑身恶寒。
温琤到底是有多歹毒,要这样把人折腾死
与此同时在凤栖宫中,温琤还在交代着冷宫里的新管事。
“一定要把任芊芹看牢了,实在不行就给她绑上,绝对不能让她有任何自尽的机会只要她那孩子在六个月之前出了事,本宫定不会轻饶你们。”
温琤一壁品茶一壁说着,姿态闲散,悠闲自得,明明出口的是再也狠厉不能的话,她却好像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一般清闲自在。
皇后娘娘这幅样子,委实是让进晋的冷宫管事暗中流了不少汗,他弯着身子,恭敬无比,“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将人看牢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留着任氏和她肚子里的小杂种,但谢均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思揣摩不得。
温琤抿了口茶,往榻上又靠了靠,清闲无比。前些日子金宝配置出了一小瓶深蓝色的蔻丹,让温琤很是新奇,今儿个就让十二涂上了。
谢均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瞄见了那抹深蓝色,竟是比红色还要妖娆。
温琤又交代了他几句才让他下去。
谢均出了宫门就觉得自己额头上尽是汗,一时间感到浑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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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温琤定下的事情,萧澈就不会反对。否则这有辱皇家颜面的任芊芹早就被下令处死了。
下午时宣了夏家俩兄弟入宫,萧澈去了宣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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