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喝水,然后再吃蜜饯,嘴里就不苦了。”
“谢陛下。你们先退下吧,本宫有事跟陛下说。”
写意迟疑不动,其他人也不敢先行退下,凯风点点头,写意才带着人出去。
“何事这么神秘,还非让写意带着人走了才能说?”扶着他躺下,自己也脱了外衣,在他身边躺着,闭目倾听。
谷悦小心的翻身,不去触碰到伤口,“臣侍起先是混沌的,如今清醒了些,才想到一些事情,忍不住要跟陛下说上两句。那个王家,陛下真的要用九族之列来处罚吗?先帝的原配可是王家的人啊!这么算九族,一定会把原配牵涉进来,这样只怕难堵悠悠之口。”
“你还受着伤呢,刚刚好一些就想着这些事情,朕关心的是发热好没好些,你倒好,这般的不珍惜自己,动不动就操心国事,你不心疼自己,朕还心疼着呢。朕从来都不会觉得你越俎代庖,但是你如果真的这么不爱护自己,朕可真的跟你生气了。王家的事情,你以为朕会有没有想到吗?只是先把人往大牢里面关一段时间,剩下的人自然乱了阵脚,虽在九族之内,但因为先帝原配的关系,不好追究,但如果她们本身参与其中,那就是两说了。”
“陛下的意思是?”
“人在是非中,害怕是非上门吗?好好休息,王家,朕不会那么轻易饶过的。这次的事情,她们虽然没有参与,当初夺位的时候,他们如何帮着二皇姊的,朕心中有数。悦儿,你就好好休息,不要想这些了。”
“臣侍,不也就有这么点用处吗?”抗战虎贲
“这话说得,等你伤好了,自然有别的用处,贤君为你特意准备的药,总不能白白辜负了。”
谷悦动了动身子,平躺着不理身边的人,从来认真不超过三刻钟,便变成了没有正行的样子,说也是无用,脸皮厚着呢,自己又不能真的跟他置气,只能忍着,这种时候让她自讨没趣是最好的,若是给了一分好颜色,那人必定顺杆往上爬。
见谷悦没有理自己的打算,便探出手去量量他的体温,并不算太高,“朕知道你是为朕好,从前很多事情朕思虑不周,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父后的遗体还在卢氏药房等着,朕,不能把父后葬入先皇的陵墓,不然就辜负了父后今日的心意。朕也有朕的为难,何尝不知道是入土为安的呢?只是把父后葬在哪里最好呢?连朕都不知道。咱们朝日的人,讲求一个供奉,逢年过节的,给先人上柱香烧点纸,平常有什么事情,也都去求个指点迷津,但父后,朕连排位都立不了。”
凯风的语速极慢,满的连呼吸的声音都显得异常的沉重,她反复揉搓着腰上的坠子,当中一颗紫檀木珠是四面的表情——喜怒哀乐,这坠子是太后送给她的,“陛下,太后也是为了您好。”
“他这辈子,有什么是不为朕好的呢?即便是一厢情愿的为了朕去对付阿心,也是为朕好的,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悦儿,朕很想念父后,从前也想念,至少还知道他活着,如今只能怀念了,朕怀念的是能够想念父后的日子。”凯风越说越感伤,泪不曾留下,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比哭还让人心酸,她隐忍无奈又凄凉的心绪,都表现在这近乎扭曲的五官上。
“陛下”谷悦并不擅长安慰人,他甚至希望此刻陪在凯风身边的,是能够纾解她郁闷的任侍君,而不是这样措手不及的自己。自己怎么会把太后这件事情忘记呢?陛下明明是那么在乎太后的。离开的人太多,自己都分不清谁是谁了,一片又一片的血迹,连见惯了生死的自己都无法淡定,从前是决胜千里,今日却是九死一生。
“朕无事。朕知道,没了谁都得过下去,这心头缺下来的一块,迟早都会有人补上,只不过那道缝补的痕迹还在,离开的人还活在心中,作为心头结痂脱落后的疤痕而已。父后,朕记得先皇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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