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进,元妃不是也等于有了一个得力的帮手?”沈青黛微微一笑,很快将那书撂下,卷着放在了软垫儿的下面。
李香薷眼前无端的浮现出恪嫔的绝望凄惨状,冷然一笑,问她道:“你可晓得写这本书的人是怎么死的?”
沈青黛原本读这本书也是让白芍随意寻来的。并不晓得是谁写的,更别提这著作者是怎么死的了!可听李香薷这么一说,自然也有几分好奇。却也不抬眼看看她,开了那盒子,慢悠悠的问道:“是怎么死的?”
李香薷淡淡哂笑,“写书的人叫许桐,是车裂而死!你可晓得为什么吗?”
沈青黛知道她话无好话,可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美目一转,笑吟吟看着李香薷,兴致盎然的问道:“是为什么?”
“这书上言人谋,中言地利,下言天时。只是人谋之论,太过阴损,伤了阴骘。最后也为那许桐遭了祸事。可见凡事算计太多,还不如多多积福积德来得好!”李香薷眸光幽幽,带着淡淡的嘲讽。
沈青黛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一阵膈应,道:“你一个医馆的女儿,好好读你的医书便是了。博览群书,可真不是你该做的!何况医者仁心,却到底不是普度众生的观世音。”
“我说的是好话,可小主你不当成好话听,我也没法子!”李香薷瞧见她眼底隐隐流露出的不快,挑高了眉毛,“东西送到了,奴婢也该回去伺候了。”
沈青黛一语不发,看着李香薷扬长而去,便是嘀咕着将那书卷又拿在手里,“你们尽管做活菩萨好了,这下地狱,损阴鸷的事儿,我也是不怕了。若是怕损了阴鸷,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她话里虽是这样说,可心里到底有着说不出的不自在。
这样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那书,沈青黛忽然从暖炕上坐了起来,急急唤了花楹进门,吩咐道:“你去打水,把这绢花都用水浸一回。想法子让燕云瞧见,又不能让她生疑!”
花楹想了想,立时有了主意。便是喏喏应了,将那绢花悉数拿了出去,立时亲自去井边打水。这半路,正碰见撷芳殿洒扫的宫女梨箩。自撷芳殿的燕雨被杖毙之后,内仆局便送了新的宫人来填补。
两人在棠梨宫的井边儿碰见,梨箩晓得花楹是沈青黛身边的数一数二的大宫女,照说这挑水的粗活,是用不着她来坐的。忍不住笑了笑,怯生生的问道:“花姐姐怎么来挑水了!”
花楹似是无意的随口叹道:“小主交代让我洗东西,务必亲力亲为。”她语顿,忽然转头问梨箩道:“你说宫里做的绢花,泡在水里会不会掉色?”
梨箩被问得一愣,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上哪儿知道去,”她心里越发纳罕,道:“照说,沈小主若是要浣洗什么,送去浣衣局便完了,这大冬天的,何必姐姐亲自动手。”
花楹衣服若有所思的样子,根本没有理会梨箩的话,而是匆匆道:“你慢慢打水吧,我先回去了。”
这梨箩年纪虽小,却也是在心里有计较的。自己初来乍到,被撷芳殿的宫人仗着资历欺负,她便是一直琢磨着翻身的机会。如今碰见花楹这般怪异,水都没打立时去寻燕云,将所见所闻,如数都告诉给了燕云。
燕云一听是与澄碧馆有关的,更不敢耽搁,一五一十的全都回给了嘉妃。嘉妃心里琢磨着,让燕云随意送些荷包香料往澄碧馆去看一看。燕云进澄碧馆的功夫,花楹正在院子里,拿着皂角搓洗什么。见燕云进门,急忙丢了手里的东西,生怕被她看见似的。
燕云进前瞧清了,才发觉是十余朵五颜六色的绢花。她也不耽搁,放下东西便是匆匆回了撷芳殿。
“洗绢花?年下的绢花都是新裁的,做什么要洗那个东西?还有十余朵这样多?”嘉妃不明所以,满面都是疑惑。
燕云忙道:“奴婢刚才问过了,宫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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