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止不住哭意,呜咽着说道:“舒妃刚有孕那会儿,奴婢不小心打坏了舒妃的药碗,被舒妃罚着在宫外跪了一夜。奴婢感染了风寒,舒妃也不让太医来给奴婢瞧瞧。因为舒妃苛责奴婢,所以”浮翠越哭越大声,亦发说不下去。
太后长长一叹,一字一顿道:“是谁指使你去害舒妃的?”
浮翠亦发垂首摇头,“没有,没人指使。”这番话说的愈加决绝。
庄太妃嗤笑着道:“浮翠,你若说出来,许是还能留住一条命。如今什么也不说,反倒是替别人担罪责!自己的小命儿也不稀罕了?”
贵太妃也道:“没人指使,那藜芦你是从哪儿来的?”
浮翠勉强止了哭意,看了一边跪着小太监一眼,指着他道:“奴婢使了银子从他那要来的,又借着舒妃疑心元妃娘娘之便,推到了莫大人的头上。”浮翠说着,转头看向莫无名,道:“莫大人,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否则,您为什么好好的突然不看顾舒妃娘娘的胎了呢?”
莫无名被浮翠这句话说得措手不及,沉着一张脸,道:“姑娘请别胡言,本官从来就不知道。本官不再看顾舒妃娘娘的胎也是因为元妃娘娘有孕了,是皇上下的旨意。”
“大人若是不知道,又何必非要避开舒妃娘娘呢?”浮翠抹了一把眼睛,惨然笑了笑,没等莫无名再辩驳,又转口道:“莫大人既然这样说,奴婢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舒妃从浮翠话中听出了另外的意思。她说莫无名知道了,那么有可能元妃也是知道的。元妃虽然有孕,莫无名也不是不能同时兼顾两个有孕的妃嫔,他从前也曾共同照样过德妃与元妃的胎。想到此处,舒妃脸色变了又变,立时问浮翠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浮翠并不理睬舒妃,而是向太后叩头道:“没人指使奴婢,就是奴婢做的。”
“先押去暴室,”太后并没再多问,又交代踏月道:“你亲自送过去,让人盯紧了,可不许死了!”
云千雪瞧着浮翠看似怯懦的纤弱身影被人押着出了大殿,心里漫上无边的疑惑。
舒妃这样的人,原本就是有脾气没手段,头脑简单的很。若是她有本事,也不会让温氏从贵嫔登上妃位,一直踩在她的头上。浮翠在最后忽然提起莫无名,是蓄意挑拨。
云千雪踏出颐宁宫的仪门,身边的李香薷便是低低唤了一声,道:“娘娘,这浮翠,用不用叫人看着”
“不必,有太后的人在,绝不会有差池。”云千雪缓缓摇首,奔着肩舆走了几步,沉吟着道:“让小回子去问一问,浮翠”
“站住!”
云千雪话音未落便被身后响起的尖利声音打断,她脚步一顿,回头看过去。正是前后从颐宁宫出来的舒妃。
她此刻横眉立目,眼波带着浓烈的恨意与怨愤,快步走到了云千雪的面前。云千雪波澜不惊的睨着她,也不闪避。舒妃瞧着她清淡如水的神情,越发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云千雪的面前,指着她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云千雪并不在意舒妃其人,微微一笑,低低哦道:“那我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舒妃愤愤道:“我这一胎会安安稳稳的生出来!倒是你该小心,你如今还没到月份,不安稳呢!”
云千雪笑吟吟道:“谢谢舒妃提醒。”
舒妃气的是咬牙切齿,“云千雪,我与你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这并不代表我怕了你!浮翠的事儿虽然与你无关,可你与莫无名,只怕也没安什么好心!本宫会时时刻刻盯住了你,你若是再敢使什么手段,本宫绝对不会轻纵!”她说的张牙舞爪,气势汹汹。
云千雪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舒妃若是乐意把力气花在我的身上也无妨,也大可以把怨愤都撒在我的头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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