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已经将迷香之事知会给了阿珠,如今薄玉乔倒是也无旁的事情可做,只需等着程氏的异动即可。现下因着秦永之死,程氏定然也会将自己放在敌对的阵营之中,不过碍于薄清远的关系,想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手。
阿珠身手极为麻利,待到次日薄玉乔用早膳之时,这丫鬟便径直上前禀报,道。
“小姐,您嘱咐的事情奴婢已然办好了,您便放心罢。”
听得此言,薄玉乔着实是满意的很,用过早膳之后,便将善于打探消息的黄莺给派了出去,让她瞧瞧府中各房主子都有何动作。尤其是要将行健居与寿吾院的主子给盯紧了,如此方才能不放过半点蛛丝马迹。
事情果然是在按着薄玉乔的心思走,虽说老太太已然因着与通奸之事早便厌了薄娆,但薄娆到底也是老太太的独女,人心都是肉长的,血脉亲情也无法割舍,现下薄娆突然便这么去了,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有些承受不住。且又因着薄玉乔刻意让阿珠将程氏给牵扯入内,想必以老太太多疑的性子,心下已然恨不得将程氏给打杀了罢。
黄莺入正堂之中禀报消息时,薄玉乔正拿着小鱼干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弄着二狗子,虽说琼枝阁的丫鬟婆子都不待见老猫的新名儿,但因着是薄玉乔亲自起的,大面上也不好多言什么,反倒将二狗子伺候的无比舒心。
黄莺径直站在堂中,一身桂子绿齐襟襦裙,使得这小娘子原本便秀丽的五官,更添了几分柔美,便仿佛江南水乡之中的女子一般,让人瞧着也不禁心生怜意。黄莺面上带着一丝恭谨之色,冲着薄玉乔福了福身子,开口道。
“回小姐的话,方才老太太已然出了寿吾院之中,往灵堂赶去了。”
闻言,薄玉乔唇角微勾,微微眨了眨凤眼。因着腿折的缘故,老太太出行一次原本便不容易,现下为了薄娆之死,三番二次的自寿吾院中出来,想必心中亦是真真记挂已然逝去了的姑奶奶。
眼下虽说薄娆的身子停放在灵堂之中,但老太太却不允除甄凌之外的小辈前去祭拜,毕竟薄娆死的不体面,传到府外的消息是暴毙而亡,不过事实到底如何,众人心下便仿佛明镜一般,只不过没有人不长眼的放在明面上说罢了。
薄玉乔抿了抿唇,又开口问道。
“行健居那头可传出了什么消息?”
老太太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现下既然怀疑程氏与薄娆的死有关,恐怕定然不会轻饶了程氏,也不知这老妇到底使出了什么手段。
听得薄玉乔问话,黄莺兀自摇了摇头,眼下府中虽说有关于大夫人程氏的传言,但那些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了,也没有人将掌管中馈的大夫人与姑奶奶之死牵扯上。
闻言,薄玉乔心下倒是升起了一股子疑惑,难不成程氏准备坐以待毙?如此的话着实是不符合这毒妇的脾性,也不知其到底意欲何为。
薄玉乔这厢在疑惑着,灵堂之中,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却连眼眶都红了三分,也并未让旁人动作,兀自转着轮椅的轮子,行至薄娆的尸身前头,望着女儿那张早便失了生气,,现下已然泛着青黑的面庞,老太太心下对程氏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昨晚夜半时分。老太太便躺在床榻之上入睡,恍恍惚惚的听到一道声音,言道是程氏害死了娆儿。
一开始老太太还以为这话不过只是自己的幻觉罢了,但心下却仍是埋了一根刺,只不过未曾发作而已。
但今日晨间一起身,便派岑嬷嬷出了寿吾院中打听一番,如此老太太方才知道府中的流言蜚语已然厉害到了什么程度。只消这流言蜚语之中有五成都是真的,那程氏之狠辣,着实是让人侧目。
老太太微微抬手,欲要上前轻抚着薄娆的尸身,却被岑嬷嬷给拦住了,后者低声劝道。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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