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回京,江浙一带的事情楚峥还需整理一番,而后呈到崇文帝面前,所以今夜也未曾得闲,抬手欲要抚摸薄玉乔玉白的面庞,但对上这小娘子淡然的眸光之时,楚峥又将手给放下了。
先前看好薄玉乔这小娘子之时,楚峥看重的是这女子的心机手段,但现下看来,女子心思太重也不是好事,让他此刻也不由有些忐忑,生怕自己被这妇人给厌弃了。说来也是有些可笑,他堂堂瑞王,怎会这般在意一个小娘子?若是被京中旁人知晓了,恐怕定然是半个字也不会相信。
因着入夜的缘故,漪澜院里头倒是一片昏暗,除了院门处挂着的灯笼之外,倒是静谧的很。
薄玉乔径直往厢房行去,虽说折腾了一路,她早便有些疲乏,但还是要先知会阿月姑姑以及黄莺二人,省的她们挂心。
行至厢房前头,薄玉乔便率先敲起了阿月姑姑所居厢房的雕花木门,虽说她与黄莺的感情更深,但阿月姑姑如今年岁不小了,薄玉乔也当她是个长辈,甚是倚重,所以方才如此为之。
阿月姑姑原本便浅眠,听得薄玉乔的脚步声,心下便觉得极为熟悉,待到她将雕花木门给拉开之后,便见着已然消失两月的主子便俏生生的立在眼前,虽说面色仍是有些苍白,但眸光却极为晶亮,显然这段时日过得应当是极为不错的。
阿月姑姑此刻着着一件薄薄的裙衫,外头还披了一件褂子,显然是被薄玉乔给惊醒了,方才如此装扮。阿月姑姑冲着薄玉乔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而后便道。
“奴婢给小姐请安。”
见着阿月姑姑如此多礼,薄玉乔自是不能受着,毕竟阿月姑姑可是看在舅母的面上,方才离开了永川涧之中,前来照看于她。虽说二人名义上是主仆,但薄玉乔却不能不知好歹。
抬手扶着阿月姑姑,薄玉乔忙道。
“阿月姑姑莫要多礼,我这便去将黄莺也给缓过来,你们正好可以给我说说这二月之间,王府之中到底又生出了什么事儿。”
听得薄玉乔所言,阿月姑姑一张颇有姿色的面庞上也现出一丝笑意,而后便道。
“哪里还用劳烦小姐,便让奴婢去将黄莺姑娘给唤过来即可。”
说着,也不给薄玉乔阻拦的机会,便闪身出了厢房之中,行至隔壁,想来是去将黄莺给唤过来了。
未过一会子,黄莺便随在阿月姑姑身后,二人一齐入了厢房之中。黄莺这丫鬟一见着坐在梨木凳子上的薄玉乔,眼眶登时便红了三分,登时便轻声唤道。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瞧见黄莺这模样,薄玉乔也清楚这丫鬟大抵是在她不在的这段时日,受了不少的委屈,如若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
“黄莺c阿月姑姑,你二人便说说近段时日咱们漪澜院都生出了什么事情罢!我总要知晓的清清楚楚,心里方才能有个谱儿。”
原本黄莺与阿月姑姑是欲要隐瞒一些事情,省的小姐忧心,但现下一思量,若是不将那所谓安府的二小姐给打了,恐怕小姐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阿月姑姑面上现出一丝为难之色,而后咬了咬牙,方才开口道。
“小姐,您有所不知,先前王爷不在府中之时,原侧妃与荷夫人倒是不必提了,左不过使些绊子,也生不出什么事端。但偏偏太后娘娘居然透出消息,言道欲要将安府二小姐指给瑞王殿下做正妃,这该如何是好?”
听得安家二小姐这几个字,薄玉乔也不由的怔楞了一瞬,她思索了一番,方才想起这安家二小姐到底是何身份。太后母家便是姓安,安家大小姐薄玉乔先前也有过耳闻,名为安轻红,早便寻了一座尼姑庵,绞了头做姑子去了。
因着有一个遁入空门的大小姐,安家女眷也安分了好一阵子,不过现下安家二小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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