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曹雪芹的八十回善本来,加以推广,使之取代现在的通行本。这是很内行的意见,现引用于此,供国内专业“红学”家们参考。
英中协会组织的一场演讲规模大了许多,一百多个座位坐满后,还有二十多位来宾始终站着听讲,令我非常感动。绝大多数金发碧眼的听众不懂中文,需要翻译,我转递信息的时间,等于只有上一场的一半;上一场的听众用不着从ab说起,这一场我可怎么用最简洁的话语,把他们引入对曹雪芹与红楼梦的神往虽经过很充分的准备,开讲时仍惴惴不安。结果却效果很好。这大半也倚赖荷兰出生的汉学家贺麦晓那流畅而生动的翻译。关于曹雪芹和红楼梦的话题翻译起来实在难上加难,一句“春梦随云散”,中c英文的修养都得很高才能随口道出而听众憬然。我在演讲中号召大家都去寻找一本龙之帝国,该书著者为英国人n,书的英文名字为dragnsiperialkgd,1874年由dugs出版社出版,黄色封面上有黄龙图案,大于32开小于16开,厚约3厘米,在该书第53页上,有关于曹雪芹偷听英国人腓立普与其父曹讲谈莎士比亚戏剧故事,被发现后遭责罚的内容。此书在中国“文化大革命”前至少有两家图书馆收藏过,至少有三位过目者,其中一位还曾抄记过卡片,1982年此事曾在中国报刊上揭橥,但后来一直未能再找到该书,一些人对有过这本书产生了怀疑,寻找的热情也便消退至冰点。我以为有关这本书的信息不可能是伪造的。中国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等劫难,像这样的英文老书幸存的可能性确实接近于零。但英国的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图书馆里,说不定在哪个尘封的角落里就还静静地存在着它。这本书里的那段文字,也许还并不能使我们作出曹雪芹创作红楼梦曾受到过莎士比亚戏剧影响的结论,但那至少是一段趣闻佳话,发动找书而且能坐实其事,必能增进一般英国人对曹雪芹和红楼梦的兴趣。这场演讲后来的听众提问和我与听众的讨论也很热烈,而且那讨论一直延续到晚上的酒会,其中一个提问是:“红楼梦对当代中国作家的写作影响究竟如何一些中国作家并不能直接阅读外国文学,可是他们说起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作家作品却是西方的,这是为什么翻译西方文学的中国翻译家的文字,是否比红楼梦这样的母语原创文本,对某些中国当代写作者更具有潜在的影响力”这问题很尖锐,却很严肃,一时很难梳理出能使自己和别人都首肯的答案来。
今夏的伦敦之行,令我兴奋,且欣喜尽管我的演讲只是两滴雨水,但能使英国听众多少尝到点曹雪芹与红楼梦那浩瀚海洋的滋味,吾愿足矣
有谁曳杖过烟林1
读曹雪芹新传
我也算是和西方一些著名的汉学家接触过的人,如果再算上学汉学的西方学生和不通汉学但热爱中国文化的西洋人,那交谈过的已不能算是一个小数目,以我个人的经验,他们对于我们自己推崇备至的c堪称是中国古典文化的最高峰与集精华于一炉的红楼梦,大体总是表现出三点态度:一c他们当然都知道其在中国文化中的重要性c代表性,而且会告诉你,从他们的前辈起,就不仅重视而且动手翻译了这本中国古典名著,他们自己或通读过或至少是翻阅过译本;对于你同他们谈红楼梦,他们总是肃然而敬,很愿倾听。二c他们一般却又都坦率地告诉你,他们个人不是特别喜欢这部作品,仅就中国古典小说而言,他们更喜欢的可能是金瓶梅c水浒传c西游记;比如瑞典学院院士马悦然,他已将水浒传c西游记译为瑞典文,但并无翻译红楼梦的打算,他说瑞典的知识分子都能读英文或法文c德文的红楼梦,而一般只能读瑞典文书籍的瑞典人,你就是给他们译出红楼梦来他们恐怕也不能欣赏,说到底他个人对把红楼梦译成瑞典文缺乏充分的激赏以为动力。再如一位意大利女记者前不久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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