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钰回东宫住了一阵子,便请旨搬回王府居住了,新皇看她自己识趣,立马就应允了。赵亦钰让细柳提前带人收拾干净了房间,懒懒地躺回软塌上。
细柳瞧她这一副懒懒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现在正是夏日,怪不得王妃这么疲倦。”细柳一边擦拭着杯子,一边笑道,“上次那件事和王妃你猜测得一样,果然皇上要迎娶顾家的小姐顾晴月了。”
赵亦钰早就猜到了,顾维眼见着皇上扶植起了自己原先的岳父当了丞相长史,越发势大,又见薛丞相有拥立之功,独他一人什么也没有,眼见着就要没了依靠,便立刻想办法要将女儿嫁过去。
“不过顾维这次还是太急了些。”赵亦钰虽然说着话,手也没闲着,拈起一本古书来,随意翻了翻,羽睫随着书页的翻动而轻轻颤着,看似在看书,实则在思索。
细柳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只听赵亦钰轻轻叹了一口气,顾维这是身在局中,没了长远的眼光,要知道这个皇上可是坐不久的,如今顾维这么巴巴地把女儿嫁过去,那可是毁了他女儿的一生。
她想起顾晴月那张精致的小脸来,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王妃,现在新皇登基,不管是你,还是之前的皇后娘娘现在的东太后,日子都不会好过,毕竟这西秦的风向变了。”
“你以为是谁让这风向转变的?”赵亦钰扬了扬眉目。
细柳微微一怔,“王妃您的意思是”
“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赵亦钰幽幽笑了,将古书放到一旁,轻轻躺下来准备小憩一会儿。
细柳知道她凡事都有打算和安排,便也不多话,轻手轻脚地出去,关上了房门。
赵亦钰微微抬了眼眸,其实她这么坚定地要篡国,不光是因为她想恢复南赵,也是她一心认为秦游措并没有死,所以她想看看,这国家到了她的手里,究竟能不能将秦游措给激出来!
“细柳姐姐,王妃还没醒吗?”
“你有何事?”
“是东太后旁边的江公公让奴婢来知会王妃一声,东太后娘家出事了,若是王妃醒了,请王妃能快些去皇宫一趟。”
赵亦钰刚才还剩下的一点儿瞌睡如今全部烟消云散了,她起了身,命细柳帮她整理好了发式,又换了件衣衫,便往皇宫去了。
自新皇登基后,东太后也换了宫殿居住,如今住在慈然宫内。
她刚一跨入殿门,东太后立马起身,也没有让她行礼,忙拉住她的手,道:“玉兰,完了,她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赵亦钰微微蹙眉,心里滑过一丝不详的预感来。
“哀家的侄女,晴月她不见了!”
原来是即将要嫁给新皇的顾晴月,赵亦钰微微蹙眉,这个节骨眼,准皇后消失不见,的确是件大事。
“母后您不要着急,慢慢说来,这是怎么回事?”
东太后深吸了两口气,坐在椅子上,微微叹了一声,舒缓了好半天,这才方能好好与她讲讲情况。
“哀家也不太清楚,今日兄长下朝之后来找哀家,心急如焚,告诉哀家,晴月被绑架了!哀家便忙找你来帮忙。”
绑架?!赵亦钰微微蹙眉,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绑架未来的皇后?
“那封绑架信何在?”
“如今在哀家的兄长手里。”东太后叹息了一声,只觉得身心俱疲。
赵亦钰仔细想了想,觉得此事有些疑点,绑架明明都是在夜黑风高之时,怎么会有人大白天地绑架呢?
“母后,您先别急,现在先安排马车,我们还是出宫去顾府瞧一瞧,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东太后点了点头,泪水涟漪,“玉兰,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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