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尴尬,亏了李行简还能若无其事地说,这种东西不方便带到辽国去,也真是不容易。
云雁回赶紧上前,“公粹啊,你过来看看,东西这么放没关系吧?”
李珣被引了过来,傻乎乎去看车架,“是什么?”
“嘘,”云雁回把他拉到角落里,“你方才是做什么,你要捎带货物去辽国贩卖吗?”
李珣呆呆道:“不是啊,我有一位朋友,他的亲人在辽地,想请我捎些茶过去。可惜,好像给汉人带也不让?”
云雁回:“”
云雁回无语地小声嘀咕道:“这什么朋友,还是绝交算了吧”
这什么帮忙捎带,一听就知道,分明是借他的手销货。可惜了,李珣根本没懂,那人估计也不知道李珣这个天然呆,还傻乎乎跑去问正使能不能带东西,如此,可算是失败了。
李珣没听清楚,还问来着:“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看来你要把茶退回你朋友那儿了。”云雁回说道,“我看,你还不如问问你朋友要带些什么回来。”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李珣郁闷地道,“早知道,我应该早些去问,唉。”
云雁回拍拍他的肩膀,“算了。”大家交情不深,云雁回也不好直接点明,只能含糊地安慰李珣一下。
不过,李珣既然是这样的心思,看来此次和他爹一样,也不会玩儿走私了。这其实是很正确的做法,他们一家作为外戚,而且是没有一位活着的太后帮忙撑着的外戚,不一门心思尽忠,如何立足呢。
幸好李行简也是人精,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之后,再也没提过,此事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大家平稳出发了。
因携带许多礼物,经过半月有余的路程,一行人方才到了宋辽边境。
此时,便有辽国的接伴使来迎接他们,带他们一路去国都。
这名接伴使姓耶律——辽国只有两个姓,耶律和萧,自我介绍,乃是辽国大林牙院的北面林牙,说得一口较为流利的汉话,“在下耶律德华。”
云雁回:“噗。”
云雁回一个没憋住,众人纷纷看向他,“?”
“失礼,失礼,嘴里进了虫子。”云雁回惭愧地道。
这人长得连一般都称不上,尤其是有一双眯缝眼,这也罢了,云雁回也不会以貌取人,可是他叫“德华”就让人顿生反差之感了
耶律德华并没察觉,与大家一一见过之后,首先就代表辽国表示热烈欢迎,尤其是非常感谢他们把孔家班拉来了,辽国上下期盼已久,只希望能一睹汴戏真貌。
耶律德华对汴戏赞不绝口,自称未曾听过,但是将戏词倒背如流,也听出使宋国听过汴戏的同僚哼过,还有一些辗转流传到辽国的唱腔,虽然都不正宗,但也叫他从此魂牵梦萦,这一次,他还是自请来做接伴使的。
孔寄虽然听过很多赞美了,但是面对耶律德华发自内心的赞颂,也不由得有些美,加上他也接受了一些鸿胪寺的短期培训,知道他们的存在代表了什么,于是十分和气地感谢耶律德华,并命人现场就给耶律德华来了一段《望情鱼》中的经典唱段。
人一张嘴,耶律德华就知道是哪一出,说倒背如流真不是夸张。但他倒背如流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正版的汴戏,挺高大一个汉子,居然听得泪如雨下。
耶律德华拿衣袖擦着眼泪,哽咽着道:“这一段实在是感人,梁生为了何丽姝,愿意投海呜呜呜!”他说着,还拉着李行简说,“您说是吧?您对这一段有什么看法吗?”
李行简非常机智,他过耳不忘,从文字艺术的角度上评价了一番,然后就不动声色地把袖子扯出来,让了一步。
云雁回及时顶了上来,开始侃:“不知耶律兄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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