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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林雪来梁萧这里的时间改了——改在了中午过后,傍晚之前的三个小时。地方也改了。梁萧从旅店里搬了出来在城中村里找了个便宜的地方。
地方真的很偏,虽然说就在一环内的黄金地段,但却是一个如同香港电影中猪笼寨那样充满了乱搭乱建的地方,稍微有点儿强迫症的人站在门口,大约都会有召唤一排铲车和推土机来把这里趟平了才快活的想法。
每次林雪来这里,她都要赶在日落之前回到主干道上去,否则她就会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毕竟巷子里那些游荡的男人,似乎个个都背负着大案要案命案在身的样子。
幸好现在是下午一点半,正是所谓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虽然是单身一个女孩子,但走进去也是并不怎么害怕的。
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流淌的污水,还要注意不要踩到不知道是哪天的,在这让喜好干净与卫生的少女充满了生理上和心理上不适感的地方转了好几圈之后,林雪也还算是磕磕碰碰的找到了梁萧栖身的出租屋。
这里虽然来过了很多次,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迷糊,或许因为她天生就是一个路痴吧,在外面有标牌能问路她还经常迷迷糊糊的坐上反方向的公交车,更何况是在这曲曲弯弯的猪笼寨呢。
“梁老师!在吗?”她敲了敲门,按照往常的惯例,梁萧会在里面答应一声,然后过几分钟给她开门——梁萧一般会睡到很晚才起来,又一次林雪来的时候,梁萧就忘了换衣服,还穿的是昨晚的工作服,黑丝袜c小吊带,还没有卸干净的妆,让林雪看了感觉到心口怦怦的跳。
可是今天有些奇怪,门似乎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的,有礼貌的好孩子林雪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发声,便压抑不住心头的好奇,推开了门:“梁老师?您还在睡觉吗?我是林雪,我进来咯!”
这是一件很小的出租屋,迎着门就是一张床,床和门之间拉着约一人高的铁丝,铁丝上挂着一幅窗帘布,当她需要一点隐私的时候,就会把窗帘布拉起来形成一个小小的隔间,但这样屋子就显得更加逼仄了。
屋里也没有水池或者厨具,她的一日三餐或者是吃盒饭或者就是在外面陪人吃,屋子里堆着好些个收纳箱,一张从二手市场上回收来的简易桌子上摆着几本《新概念英语》和一个步步高复读机。
灯是关着的,窗帘布也拉上了。林雪眯了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她摸到了进门右手边的开关,啪嗒一下子开了灯。
“老师?”她探头探脑的朝里面看去,隔着窗帘布她隐约看到好像有人躺在床上的样子,心里还想着老师的瞌睡是一天比一天大了,这都下午两点钟了怎么还睡觉呢?
挑开帘子,往床上一看,冒失的少女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水泥地上——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具女尸,衣衫凌乱,面目可惧,最为可怕的还是,那长长地吐出来的舌头,仿佛就像是神话故事里的吊死鬼一样!
半个小时后,和警察叔叔们一起赶来的,还有张嫣与赵祁这对好朋友。
赵祁扶着哭得眼圈都红肿了的林雪到门口去接受一位温柔的女警姐姐的问话,而张嫣则好奇地在门口探头探脑,还竖起了一对精灵样的耳朵试图听到些什么。
案发现场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根据警方的初步判断,梁萧系被人用细绳勒死,现场没有发现类似的物品,估计是被凶手带走了。而凶犯带走的还不止作案凶器,更有梁萧的全部家当——因为警方在这里找到了一本夹在英语书里的练习本,本子从后面翻开记着账目,从流水上来看,梁萧身上似乎还有至少六七千块钱的现金,这也同样都不翼而飞了。
“死者在生前遭受过性☆侵。”长发大胸的软妹法医史安琪点了点头,示意助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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