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他在江湖中已超出了一流高手的境界,在三位大宗师之下,而在这一境界的武林高手可并不太多。
现在他和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的年轻人打了起来,怎么看都像是解晖这个武林前辈,在用招数指点年轻后辈吧,最起码在知道“武林判官”解晖其人的江湖中人看来,就是这样没错。
“地剑”宋智起先皱了下眉,后来一想解晖愿意放下身段,去和个后辈斤斤计较,那是解晖个人的事,他若是上前调解就有点显得自己是多管闲事了。
可“地剑”宋智很快就不这么想了,他原本不觉得解晖会落于下成,然而事实是解晖竟在短短几招下,就似是招架不住了。
这很出乎宋智意料,他不由得端正心态去看和解晖对招的年轻人。他确实是很年轻,不过二十余岁,手中所拿的那把乌鞘剑,也并非什么名剑,可他的剑招,宋智并不曾见过江湖中哪位用剑高手使过,更有宋智竟在他使出一招时,下意识的想若是自己站在解晖的位置上,该用什么破解之法,又该在破解之后再送出自己的招数,越是想越是脸色凝重。
而身临其境的解晖,他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正如宋智所想的,他现在已是力不从心,换言之他的武功并不敌本该被他这么个前辈指点的年轻人。
高手过招,有时候并不需要几百几千招,有时候一招就够了,像现在这样都过了将近十招,也差不多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然而在那制胜一招来到前,一把剑在千钧一发时刻阻了它的去势,才没让“武林判官”解晖在大庭广众下被刺伤,落个颜面扫地的下场,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
被横插一剑的年轻人,他有着灼烁生辉的丹凤眼,在“地剑”宋智插手进来后,他就趁势收了他给予解晖会心一击的剑招,转而把手中的乌鞘剑对上了宋智,在重新起招前,他带着几分好奇的问道:“你也是慈航静斋的信众?”
诚实来讲,他问出这句话时,语气是再纯然不过,就像是他就是单纯好奇,所以自然而然的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并没有任何讽刺啊或是轻蔑等意味。可是吧,考虑到他现在刚碾压了“武林判官”解晖,又有着那么一副怎么看都像是高冷范儿的容貌,以至于听到其他人耳中,那是赤一裸一裸的讥诮。
解晖当下脸上就青一片红一片。
“地剑”宋智的神情也变得非常奇怪,他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认:“我不认识梵宗主!”
——这似乎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不是吗?
那年轻人眨了眨眼:“咦?”
宋智莫名的心虚:“怎么?”
“我只是好奇你为何称呼她为梵宗主,而不是称呼她为师太?我上一次误会她们后,还特意了解了下慈航静斋,知道它虽说是地尼成立的,只斋中比丘尼是可代发修行的,虽然有的比丘尼还涂抹胭脂水粉,可我听了江湖中对慈航静斋的评价后,认为那都是瑕不掩瑜的。”
宋智:“”
宋智想反驳,可他转念一想他能怎么反驳,难不成说那梵清惠梵师太,在她还不是师太,只是刚入慈航静斋代发修行时,就在下山入世之际和他兄长宋缺有一场没有结果的感情吗?还是说“武林判官”解晖之所以会恼羞成怒,要抓着眼前这个名为祝长生的年轻后生比试,就是因为他好像也对梵师太情根深种吗?这种话,在人家那么严肃的将慈航静斋真的归于是正儿八经的尼姑庵的情况下,不是让他更瞧不上不伦不类的慈航静斋吗?
等等,他是不是用了不好的形容?
宋智再抬眼去看武功在解晖之上的祝长生,恍然间意识到一个更值得一提的问题:“你确是伤了梵师太?”
“我是迫不得已,那时候还以为她在假冒慈航静斋的师太,后来我郑重向她道歉了,她也原谅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