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葡萄有点儿酸,石榴倒是挺甜。
就是默许因为剥石榴,染了一手的黄色,看起来很恶心。
而且过了个周末,颜色都还没有掉,就像是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又是一个周一。
晴空万里。
没有云。
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肖可爱没有回家,也没有去看沈小姐。她去了一趟辰溪百货,本来是想添置两套秋装的,可看上的太贵,不贵的又看不上,宁缺毋滥,买了两双袜子回来。
她极其的后悔。
想当初,赖好多攒一点儿,现在也不会过的这么窘迫了。
夜里想钱想的睡不着觉,都快十一点了,又跑下了楼,到小区超市的公用电话打越洋电话。
“喂喂,喻小蓝,我快穷疯了。”
“你又和你爸吵架被断了经济来源?”
这个“又”字用的妙啊!
要不怎么说喻小蓝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呢!
“我的小学同学啊,我离家出走了。”肖可爱在电话这边哼哼唧唧,说完了还重重地叹了口气。
可电话那边的人却在笑。
“你都离家出走多少回了,差不多就行了,要不等你气消了,要不等你爸气消了,赶紧回去。”
“那可不行,我这一次来真格的了。”肖可爱卷了卷手里的电话线,想和她说一说默许的事情,可是旁边的人多,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哪一次不是来真格的?”
“真不一样,这一次我都自己租了房子。”
那边的人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吸了口气,训她:“可爱啊,你是不是脑子抽了?”
“我脑子没抽。”
“差不多就回去。”
“我不回去。”
“那你怎么过啊?”
“哎呀,我有钱吃饭,就是买不起衣服啊,喻小蓝!”
那边的人叹气,“给我地址。”
“好嘞。”肖可爱笑弯了眼睛。
临挂电话的时候,她还特别狗腿地补充了一句:“我就知道找你一定能行。”
衣服的问题成功解决了,肖可爱付了电话费十四块,又溜达了回去,继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于是,理所当然的早上起晚了。
其实默许出门的时候,还叫了她一声。
她说什么啊,“别烦我”还是“知道了”?
再一睁开眼睛,我去,七点零三。
她慌里慌张地穿好了衣服,慌里慌张地洗漱,已经出门了,却忘记了穿校服,又拐了回去。
十七中的校服,难看的要命,就是蓝白相间的运动服,而且校服的蓝,不是蓝天的蓝,也不是深蓝,而是介于这两种蓝之间的一种超难驾驭的颜色。
因为实在是不招人喜欢,所以它总是被随意对待。
慌里慌张地开了门,肖可爱一眼就看见了被她甩在沙发上的校服褂子,嘴里衔着牛奶,褂子往背后一甩卧槽,不对,默许那个蠢蛋拿错衣服了。
肖可爱看着穿在身上明显大了好几个size的校服褂子,亲切地问候了默许家的祖宗。
那么蠢,肯定是基因问题。
七点二十五分,肖可爱飞奔到了学校。
才一进门就听见了音乐响起的声音。
这会儿,几乎所有的学生一齐涌出了教学楼到操场上站队。
她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开始在人潮里寻找默许的身影。
她想着,会很好找的,因为别人都穿着校服,那蠢蛋没得穿。
可是穿白卫衣的不是,穿黑衬衣的不是,穿白线衣的不是,穿黑毛衣的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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