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芸感觉有人在推自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翻了个身看向来人,因哭过,眼睛像水洗过一样,湿漉漉的看着来人,瞧上去有些可怜。
蒋慧心手上动作一顿,心下诡异的升起一股愧疚之意,随即她猛地摇了摇头,不,面前这人就是个狐狸精,自己干嘛要同情可怜她!
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直接甩在了她脸上,“擦擦脸吧,真是难看。”
楚梓芸全身有些发冷,天气本就凉了,她回来后又直接睡在了被子外面,极有可能会因此染上风寒,她抬手摸了摸脸,又是湿漉漉的一片,她心下暗恼自己没用,抬手用帕子将脸擦了,这怕是她这些年来最狼狈的一段日子吧。
她用手撑着床坐起身来,头有些晕,下了床走了一步,便觉左脚疼得厉害,她忍不住咬了咬牙,绕过巨型花鸟屏风走到外间,在桌旁坐下,“你来找我做什么?”
蒋慧心冷笑一声,“今日用午膳的时候你为何要一直盯着我的太子哥哥看个不停?”她眼里带着探究之意,“你不是与我说过你根本就不喜欢太子哥哥吗?我要个解释。”
楚梓芸抬手按了按额角,蒋慧心的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带着一股咄咄逼人,问不出结果誓不罢休的气势,吵着她太阳穴那边一跳一跳的,让她头晕得更加厉害。她无奈道:“你小点声,我有些头疼,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之前与你说的也确实是实话。”顿了下,她又道:“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蒋慧心冷哼一声,明显不信她,“若你说的真是实话,那我今日中午看到的又是什么?难不成是我眼睛瞎了吗?你想要问什么,快问吧。”大概是楚梓芸现下的脸色太难看了,她的声音终究是放低了些。
楚梓芸抿了抿唇道:“我想问的是,昨日我去寻你的太子哥哥质问我已死之事,你当时也在外面,后来又来了个大夫进了屋,不知你可曾瞧见?我想问问你,那大夫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蒋慧心想了想才道:“他啊,好像是位高人,而且他原本不是我们北武国的人,这次太子哥哥过来东龙国之前,特意亲自去请了他跟随。”
她声音里忍不住带上了嘲弄之意,“怎么?有这个好的大夫给你看病你还不乐意了?别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昨日她被人拦在外面没让进屋,可侍卫却让楚梓芸进了屋,当真是讨厌至极。
这一刻,楚梓芸几乎可以肯定,那中年男人怕是蒋重闻特意寻来对付自己的。
她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蒋慧心,“郡主,我是真的不喜欢蒋重闻,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他是战国侯府的世子朗漠清,今日我之所以会不停的看蒋重闻,是因为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从昨天你太子哥哥让那名大夫给我看了病之后我整个人就变得有些奇怪,昨日你不曾进屋,你大概不知晓,我是被人劈晕过去的,我今日用午膳的时候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全是因为那个大夫,你明白吗?”
蒋慧心忍不住瞪大眼,似乎觉得楚梓芸这一席话太过荒谬,讶异道:“这怎么可能!那人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操纵人的身体。”
她皱着眉看着楚梓芸,“楚梓芸,就算你要编瞎话也该编得像一点,不要为自己的不要脸找这样不像样的借口好吗?”
楚梓芸脸上没了半点笑意,只余严肃,她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根本没有动机骗你,我骗你于我而言一点好处也没有,就是到现在,我出逃的心思一点也没少,但照今日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我不敢保证我会变成什么样子,郡主,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楚梓芸脸上神情严肃中透着焦急,不似作伪,蒋慧心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心下到底是有点信她的话了,“你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
楚梓芸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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