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一看,虽不慎魁梧,却也一看就是个实诚汉子,看着也还顺眼,便点头默认了女儿的这门婚事。勇儿见了岳父,说自己还带回来一个人,说是远方弟弟,一家子人在灾荒中死绝,只剩下他一个,只得来找勇儿。勇儿想着家里已经这样,也没法再困难到哪儿去,就带上了。秀姑对自己男人言听计从,林冠英也没法反对,便都带上了。一家子人,林冠英夫妻两个,秀姑跟勇儿,还有勇儿弟弟信儿,五个人当下收拾了一些破碗破瓢,挤在一辆歪歪斜斜c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牛车上,逃离了家乡。
刚走出村庄,林冠英让勇儿把牛车赶进了密林中。勇儿不知所云,但还是照着岳父的意思办了。一进到密林,林冠英跳下车,从林子背后牵出来一匹良马,正是孙老汉送他的那匹。换了马匹拉车,当下几个男人把老牛宰了,分成几块,秀姑帮着胡乱抹了些盐粒,拖上车,便算作路上的主要粮食了。
林冠英并不知道具体要去哪里。他只知道,南方多战乱,没什么好地方落脚,北方相对安宁,应该日子好打发些。于是,便让勇儿赶着车往北方走去。
二定居
一路上走走停停,从初冬一直走到了深冬。这日走到了一处村子,包氏病体不支,林冠英便让女婿把车子停在了一处河边。一家人跳下马车,就近拾些柴火,凿开冰河,取些冰块,烧了点热水,就着干粮和烤熟的牛肉喂给包氏。但包氏已经高热糊涂,什么也喂不进去。林冠英没法,只得抱着包氏坐在马车里凝神想法子。
秀姑端着一碗水递给了父亲,她看了一眼病得奄奄一息的母亲,再看看愁眉不展的父亲,终究还是开了口:“爹,娘这个样子,不能再拖了,得请大夫。”
“嗯。”
“女儿不明白”
秀姑没再开口,似乎在犹豫这些话该不该说出口。林冠英明白了女儿的心思,说道:“秀儿,你进来。”秀姑依言坐上了马车,自己身子已经颇为沉重,但还是帮着父亲半托着母亲的肩膀。
“秀儿,你是想问,爹身上既然不缺银两,为何不给娘请大夫?”
“嗯,女儿心中是有此疑问,还望爹爹莫怪。”
“爹不会怪你。只是此事,爹一时也不知如何对你明说。”林冠英停了停,秀姑乖巧地没有作声。
“爹被抓走之时,身无分文,回来时却有银两带着全家逃难。你不觉得奇怪么?”
秀姑不敢点头,可也不好摇头:“爹”
“爹明白,你是个好孩子,勇儿也是个好孩子。爹不该瞒着你们,你娘病了,要请大夫。你这身子,很快就要临盆,我们的确不能再多走了,得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秀姑低头,不做声。
“爹只有你一个女儿,这事也不该瞒着你。”林冠英细声细语,将自己被抓以后,遇上了义兄苏子明,又救了孙老汉,被带入铁牢,闯过箭雨,跌入蛇窟,意外获得财宝的经过,略略告诉了女儿。秀姑听着,不可置信,连一直闭目养神的包氏也不由睁开了眼睛。
林冠英说完,像是挪去了胸中大石,舒畅了许多。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匣子,递给了秀姑,示意秀姑打开。
“爹,这就是孙爷爷给您的临别赠礼?”
林冠英点点头。秀姑小心地打开盖子,一眼瞥见内中物件,吓得手都颤抖起来。林冠英示意女儿别怕:“不是真人手指,是假的。”秀姑问:“爹,这孙爷爷好生奇怪,平白无故爱送你一根假手指做什么?”
“你掰开指甲盖看看。”
秀姑依言,却见内里一团布条,取出来一看,像是一张地图。秀姑马上明白了过来:“爹,孙爷爷把蛇窟附近的地图给了您?”林冠英点点头。秀姑脑筋飞快地旋转:“地图在您这里,那苏伯伯拿到的肯定是地库钥匙。”林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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