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是云南的人。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少数民族,说到中草药巨鳄,我就明白了。
这不是当年长征的时候,彝族和刘老总结拜的那个兄弟的后代吗,这是妥妥的,铁打的红三代啊!
我缩了缩脖子,这家人后来去了云南发展,然后趁着改革开放,迅速组织了中草药公司,做起了草药生意,凭着广泛的关系和人脉,在南方敢得罪他们的人是真得屈指可数。毕竟背景惊人。
这位苗青青小姐,听韩锦绣的意思,还是得罪不起的那种?
我心里有点发慌。
我从来没有接待过这种,一言不合就上门的女客人啊。
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强笑着走了出来。
苗青青却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愿意!”
我赶忙斩钉截铁的说,“当然愿意了,韩姐已经吩咐过我,全力支持你的绘画。”
“那就好,你这个助理,拿着我钥匙,去楼下把我后备箱里,画架颜料等东西取上来。”
苗青青看我接受了,还挺高兴,眼睛一笑就变成月牙。
我心想,刚刚看人的眼神那么直,现在又笑得这么开心,这姑娘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天然呆吧?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趁李银玲下去取东西,我小声的问苗青青。
“你说。”
“为什么我明明看不见,我却总觉得你在看我?”这就是我一直很奇怪的地方。这姑娘看人的眼神怎么那么直,那么吓人。
“因为我是画画的啊,画画的人,眼神都这样的。”苗青青反而觉得我奇怪。
我也感觉这个问题很傻,于是闭上了嘴。
这一刻,我最终确认,这姑娘虽然三十五六了,比我大整整一个年轮,但是为人处事却还是有点孩子气的阶段。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吧。
她爹妈指定是只关注孩子的特长,没有教孩子最基础的待人接物了。
但是反过来,我再看了看喝着茶的苗青青。
这样的天之骄女,应该也不需要什么待人接物吧。全都是别人在求她。
李银玲把东西取上来,苗青青说:“你把衣服脱了。”
“啊?脱衣服?”
我蒙住了,我以为你是来画脸的,结果你是来耍流氓呢?
“脱啊,你在愣什么。”苗青青很奇怪的问我。
画画的人都这么奇怪了吗?
我看了一眼面色羞红的李银玲,我脱掉了白大褂和衬衣,然后开始站起来,准备脱裤子。
“你脱裤子干嘛?”
苗青青更加疑惑了,她可爱的眉毛皱在一起,似乎正为不知道我为什么而感到苦恼。
“不是苗小姐你让我把衣服脱了吗?”我更奇怪了,也有点委屈,你让我脱我就脱,你现在又说我不能脱。
苗青青想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说:“我只是让你脱掉上半部分的衣服。”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连正常的语文能力都堪忧,分不清楚衣服和上衣。
真是见鬼了!
我就这么坐在椅子上,让苗青青对着我的胸膛画画。
虽然歇了好几个月,但是我的肌肉一直都维持着很好的水平。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而且还是真材实料的好身材。
苗青青画的很用心,她一会儿咬着笔头,一会儿奋笔疾画。
李银玲坐在一边端茶倒水,
一时间,屋子里面只有刷刷的笔画声。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看到对面门旁边的窗户上趴着一张脸。
有个漂亮女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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